他现在这小日子不美吗?
刘表愣住了,你要不要拒绝的这么干脆?
这话叫他还怎么继续下去。
一点面子都不给的吗?
沉默了有那么几秒钟,刘表不死心的说道:“先生乃当世名士,誉满九州。然,教育人乃功盖千秋,名流后世之……”
刘表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司马徽给打断了,“刘荆州所说这些,我怎能不清楚,可当官真不适合咱。但若荆州肯放弃官学,支持我建立北斗学宫,我倒可愿为祭酒。”
刘表有点懵。
啥意思?
一脚踢开我,自己单干呐?
那我上这儿来,还有啥意义?!
不对,意思还是有的。
这老匹
夫给他算的这一卦,就让他很是受益。
司马徽悠悠说道,“刘荆州,后院也是会起火的。”
刘表再度一怔,面色古怪的看着司马徽。
咱俩聊得是一个事儿吗?
设立官学,跟后院起火有关系吗?
“刘荆州以为,官学的设立,是在为荆州谋万世之功业呢,还是在为荆襄世族搭台立名?为他人做嫁衣裳这种事情,我干了,还不如老老实实种几亩地来的自在点。”司马徽喝了一口葡萄酒,神态悠闲的看着刘表。
来吧,来吧,敞开你的怀抱。
让我名正言顺的招贤纳才。
刘表的脸色变了,他还真没有想到这一点。
原来,水镜先生所说的后院,指的竟是荆襄世族。
“先生的意思是,若以先生的名义……是了,是了,还是先生想的周到。”
刘表自言自语着,忽然间好像就想明白了。
他刘表虽借着荆襄世家起家,可他也不想一直被他们左右。
大范围的资助士子,也正是出于这样的目的,只是不敢跟人说罢了。
没想到这个水镜先生,竟一句话就直接戳中了所有要害。
他起身,认真施了一礼,“既如此,北斗学宫就拜托先生了,一应所需,皆由州府承担
。”
司马徽谦谨的搀扶住刘表,“刘荆州所托,我怎敢懈怠。其他所需,尚可以慢慢来,但所需籍宜当尽快。听说红楼商号新出了一种可用于写的纸,卑职思前想后许久,或许可以解籍抄录的麻烦。”
“这有何难?先生需要多少,表稍后便派人前去购买。”刘表很爽快的说道。
司马徽摇头,“所需恐怕不在少数,若有数千士子,所需籍怎么也得人手一本方可。以刘荆州的财力,购买一些纸张,那肯定是不在话下的。但卑职担忧的却并不在这里,卑职听闻,荆襄世族对于红楼商号这种纸张的问世,多有抵触,这纸在世上恐怕活不久。”
“他们抵触什么?可用于写的纸张而已,额……我好像明白了。”
刘表问着问着,忽然就又明白了。
司马徽哑然,这大爷咋回事。
人是聪明人,就是说话怎么有点不三不四的。
“先生放心,此事交给我便可。还请先生尽快选定北斗学宫的选址,择吉日开工营建。”刘表说道。
司马徽很客气的应承了下来。
学宫的位置,他早就选好了,只是在等一个买单的人而已。
现在好了,万事俱备,直接开干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