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务回到了长春宫,娴贵妃听到这个消息,终于搞清楚了幕后黑手的动机。
原来是为了宫务。
今年六月以来,有人对她步步紧逼,翻旧账翻不出花来,就在细枝末节的地方给她添堵。
一点点一丝丝地积累到如今,终于给了她狠狠地一击。
她一直没有头绪,也就没能阻拦成功。
那人,或者那些人不知疲倦,而她只要有一个疏忽,就被得手了。
为了宫务啊,那么动手的人,只能是皇后。
皇后本人没有这样的心性,借题发挥反戈一击在边角里反击但有节制和底线的习惯,像极了魏璎珞。
但是对孩子下手,却又不是魏璎珞的习惯。
娴贵妃拔剑四顾心茫然:我对手到底是谁,她是怎么个思路,我要怎么利用她(他),借刀他(她)?
纯妃心中亦觉得发寒,她好像被罩在网里,从生下六阿哥以来,诸事不顺。
娴贵妃失去宫权,皇后重新掌权,纯妃这些天本来就有些惊弓之鸟,现在更觉得四面楚歌。
她把长春宫得罪得不轻,她实在憋不住心里的火,傅恒和璎珞的“爱情”没日没夜地往她心窝里扎针,午夜惊醒时,那股刺痛清晰得像刚刚才发生一样。
但也是长春宫没拿回宫权,纯妃才敢报复宣泄。
皇后瘫着,她敢陷害魏璎珞。
皇后闲着,她敢无视长春宫。
现在宫权回去了,纯妃又不可能吃回头草,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和富察家、魏璎珞和解。
结合这些天钟粹宫总出一些小状况,纯妃真坐不住了。
她得给皇后找点事。
纯妃刚想动手,娴贵妃阻止了她。
纯妃不解:“难道就任由皇后打压我们?”
娴贵妃笑道:“管了这些年宫务,我也累得很,正好休息数日。纯妃妹妹,倒也无需太过担忧。这些天,我帮你归拢归拢钟粹宫罢。你不是才刚抱怨过钟粹宫很不安稳么?”
娴贵妃管宫务快三年,上下无不称服,甚至赞叹多于皇后管宫务的时候。
娴贵妃相信,皇后根本管不了现在的这一摊子事。
之前高贵妃管宫务时,和皇后管的区别也不大,现在有了她做对比,根据她对皇后的了解,以前全乎个的皇后都摆不平宫务,现在大病方愈的皇后,精气神跑了一半儿,难道就能摆得平了?
何况,她这三年宫务在手,倒也颇拉拢了一些人。
皇后的动静,根本逃不出她的眼睛。
御医和乳母从寝室出来,回说四阿哥已经安安稳稳地睡下,没有什么大碍。
娴贵妃露出温柔的笑容:“几位御医费心了。珍儿,赏。”
御医和嬷嬷们谢赏,纯妃亦起身告辞,娴贵妃吩咐说:“珍儿,叫袁春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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