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时,周边的人,依然指指点点,顾渔依然娇躯颤抖:“过分,这个周杰太嚣张了,宁古塔便这般没有王法吗?”
赵澄苦笑摇头。
皇子的身份在这里都不好使,谈何王法?若不是这顾渔有着三百千牛卫,怕她也很难在这里全身而退。
“还吃么?”
赵澄呵呵一笑:“这么一搞,又饿了……”
贼毛也是点头:“吃吃吃,这一顿好多钱呢!”
说着这主仆二人,又开始低头“奋战”。
顾渔看得是不知道该生气,还是好笑。气的是周杰如此羞辱,这厮竟然还能如此风轻云淡。笑
的是死到临头了,他还在意这桌子的酒菜。但刚才赵澄那一脚,让顾渔知道他并非甘愿好吃等死之人。
兴许他在其他地方,还能生龙活虎。
但在宁古塔……
“给我绑起来!”
顾渔怒斥一声,千牛卫已经扑了过来。
赵澄和贼毛脸色大变,前者大呼:“怎么回事?”
奈何这千牛卫,并非那些混子狗腿子可比,赵澄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在众人的指指点点和大笑之下,他被两个千牛卫拉出门口,硬塞上车。
顾渔这才进来,冷冷看着这主仆二人,许是觉得和赵澄的对弈中首次占到上风,竟然噗嗤一笑,仿若海棠花开。
“给我老实点,今日便送你们出城!”
“什么?”
赵澄脸色大变。
顾渔愤恨道:“莫非你还真在这里等死不成?我借给你的簪子,典当来到钱,也花得差不多了……这里又是一百两,这次说什么都不能留在宁古塔了,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可是……”
赵澄有些麻了。
顾渔瞪他一眼:“不要反驳,今日宋家邀我出城狩猎,你们就老老实实待在车中,趁周家还不知道,现在就出了城去,我自会派人,护送你们离开。届时是去京城,还是去哪里,便看你们自己了。”
赵澄登时叫苦不迭,虽知这妮子是真心对自己好,但他发财大计刚有眉眼,这个时候逃走,他的大业可就泡汤了。
但他知顾渔性格,若自己反抗,并非良策。
马上换了一张嘴脸,大喜过望:“好啊好啊,但一百两怕是不够,祭酒大人,怎说也要再借我二百两才是啊!你说这一路上舟车劳顿,车费盘缠,我这人又吃不得苦,对了,祭酒大人这样的马车,一定得备一辆!最好再来两个仆人丫鬟,一路上也不至那般无聊……”
顾渔听得晕头转向,失望透顶。
她不由苦笑一声。
深深一叹,看向窗外。
终是轻轻点了点头,算是了结二人之间这说不通透的孽缘吧。
谁知,赵澄突然叫道:“祭酒大人,我必须得回家一趟!您先别说话,实在家中有母亲留下遗物,若我这次不能带走,怕是终生都要背负不孝之名了!”
顾渔听得颇为动容。
大燕以孝治家,以孝治国,难得赵澄有此心思,点了点头,嘱咐马夫再快一点。
待到赵澄住处,顾渔这才命人放开赵澄,又怕赵澄耍什么幺蛾子,她也跟着走了下去,督促道:“众目睽睽之下绑你,周显很快就会知道,动作快点!”
赵澄重获自由,喊了一声好嘞,就和贼毛钻进屋中。
片刻之后,二人始终没有出来,顾渔俏脸一变,心叫上当。
“赵澄你个混蛋,给我出来!”
愤怒之下,她走进屋中,一股冰冷的霉味,再次冲鼻。
尽管是大白天,这屋子里的光线都很阴暗。
突然,一只有力的大手,捂住顾渔的嘴。另一只手,狠狠抱着她的腰肢。
顾渔娇躯一颤,正要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