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人,我们要白首不相离。”陆青紧拥着她,语气缠绵,轻抚她那红晕而诱人的脸蛋。
林妙人被亲的晕晕乎乎,终于喘过气,感觉很新奇,阿清亲她嘴。以前都没有!她盯着他的唇,含媚含俏的开口,“阿清,可不可以再来一次?”
陆青听到这话一怔,随即掩口而笑,想起他第一次亲吻她额头的时候,她也这样说。
那是自己十六生辰的时候,当时在夫子那上学,还没有下学。
因为男院跟女院是分开的,往来诸多不便,要想来南院,她要穿过一条长长的游廊,游廊建在荷花池上,走到尽头有一片空地院子,中间有扇雕刻精致的木门,那扇门周围延伸出去栽的全是松树和椿树。
她从女院那边偷偷溜过来,还没到下学的时间,就站在门前等他。她找了谢永安那个不爱读的给自己报信。等他过去寻她时,见到她时,她一手怀里抱着锦盒,笑指松椿,俏皮的开口,“愿君从此八千年,长似今年。长似今年!”说着便将自己怀里的盒子递给他。
陆青知道,她为什么要说八千年,这是一首祝寿诗里面的,八千年承“松椿”二字写来,《庄子·逍遥游》有“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此大年也”句,故称“今后八千年”。
他瞧着自己手里的锦盒,眉目轻扬,嘴角含笑。她装东西无论大小都喜欢用锦盒。他抚摸着锦盒,眉眼如画,带着些许宠溺。
林妙人看着今天穿着白衣,淡金色镶边的人,就站在春晖之下,旖旎风光,熠熠生辉。“快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陆青眼尾的欢喜都蹁跹出一抹花色,修长如玉的手,打开怀里的至宝,清冷的声音里含着些惊讶,“你做的?”
林妙人乖乖点头,“我帮你带上。”说完就拿起锦盒里腰带,腰带中间镶了一个君子玉,雕刻成双鱼的模样,两侧的带子是莲花的暗纹,带鐍是可以活动的,整体是白色为主。
林妙人拿着腰带,双手绕到他身后,从别人角度看就像是她环抱着他的样子。她将他原有的腰带取下来,递给他,带上自己做的。带好了,一看,大小合适,也适合他这个人。林妙人满意极了。但她还是出声问,“阿清,你活动一下,看看合不合适,不好我在改。”抬头问他,忘了自己还虚环抱着他,满脸欢喜,止都止不住。
陆青瞧着她的模样,怔了一下,随即情不自禁的将她拉入怀里,亲吻她的额头。陆青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第一次满脸通红,双耳发烧。以为她会生气。却听到某人呐呐的开口,“可不可以再来一次?”
林妙人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转身就跑,脸红的滴血,跑到女院荷花池才停下。数落自己太不矜持了,阿清虽然是自己未婚夫,可他们一直知礼守礼的,没做逾矩的事。她今天怎么就……肯定是鬼迷心窍了。随即又想起那个吻,抬手抚摸那个地方,嘴角止不住的往上扬。
“林妙人。”来人语气缱绻。
林妙人看着来人,随即低头,支支吾吾道,“阿,阿清,”脸上的余红还没散去,自己不敢抬头看他。
“你喜欢莲花?”陆青立于她身旁,笑着问她。
“喜欢。”喜欢莲花,也喜欢你。林妙人用余光偷偷瞧他,阿清是六月廿十一生辰,六月莲花才刚开始盛开,阿清就像莲一样。想着只有自己知道的小秘密,偷偷笑了。
那时阳光明媚而柔和,他们青梅竹马……如若不是初丰五年那场意外,她不会如此,不会永远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