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宫中,刘义隆面色阴沉,带着满腔怒火匆匆而来。潘淑妃眼波流转,敏锐地察觉到皇帝的怒意,赶忙上前,盈盈行礼,声音如清泉流淌般悦耳:“妾给陛下请安。看陛下今日满脸怒容,究竟是何事让陛下如此不悦?不如和妾说说,也好让妾为陛下分忧解难。”
刘义隆重重地坐下,端起茶杯猛灌一口,气恼地说道:“还不是太子!他居然和一个宫女有私情。”潘淑妃心中一阵窃喜,暗忖这次终于能让太子难堪一回了。但她面上却丝毫不显,依旧温柔地伺候着皇上,轻声细语道:“太子不会这么不懂事吧?陛下是不是误会了呢?”
刘义隆冷哼一声:“误会?朕岂会误会。怪不得朕给他找太子妃,他如此闷闷不乐,扭扭捏捏的。这婚事事关朝廷,由不得他放肆。朕已经让他在东宫跪着反思过错。”
潘淑妃微微垂首,假装求情道:“陛下息怒。一个宫女而已,如果太子真的喜欢,妾认为等太子大婚以后,给个低的位分让她伺候也是好的。您这么让太子跪在东宫,万一伤了身子……”
刘义隆想起那个叫王鹦鹉的小宫女没大没小的样子,又是一声冷哼:“她一个奚官属的贱婢,还想伺候太子?简直痴心妄想。”
潘淑妃连忙应和:“是是是,陛下说得极是。这太子正是刻苦的时候,为了一个狐媚子真的不值得。陛下打算如何处置那宫女呢?”
刘义隆微微皱眉,心中其实也是心疼太子的。没想到太子居然拿自己的性命要挟,甚至拿出大婚大赦天下的事情,求他饶恕王鹦鹉。沉默片刻,他无奈地说:“这次太子大婚,便饶过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算是给太子脸面。”
潘淑妃一边为刘义隆添茶,一边轻声细语地说:“陛下仁慈,太子定会感念陛下的宽容。只是这宫女日后若再不知收敛,可就不能轻饶了。陛下,您消消气,莫要为了这些小事气坏了身子。”说着,她伸出玉手轻轻为刘义隆揉着肩膀。
刘义隆微微闭上眼睛,享受着潘淑妃的伺候,心中的怒气也渐渐平息了一些。这时,潘淑妃又问道:“这个小宫女也是年少不懂事,还是陛下宽厚。可是不知道这个小宫女是哪个宫的,妾管着后宫,自然是要好好管教一番。”
刘义隆说:“昭宪宫的,也不知道淑媛怎么管教的宫女,上次没大没小的在华林园宴会叫太子小字。”
潘淑妃微微一怔,随即说道:“路妹妹平日里也是温柔和善之人,许是一时疏忽了。陛下莫要动气,妾定会好好提醒路妹妹,让她加强对宫女的管教。”她心中却盘算着,如何利用这个机会,在后宫中进一步巩固自己的地位。
刘义隆微微闭着眼睛,任由潘淑妃轻柔地按摩着头部。他的眉头依旧紧锁,心中对路淑媛的不满愈发强烈。“路淑媛平日里看着温婉柔顺,竟连个宫女都管不好。她所教养的道民也是轻浮得很,毫无稳重之态。倒是虎头,事事贴心,让人省心不少。”
潘淑妃心中暗喜,刘义隆对路淑媛的厌烦正是她的机会。她手上的动作更加温柔,声音也越发轻柔悦耳:“陛下莫要生气,路妹妹许是有她的难处呢。妾定会好好与她说说,让她以后更加用心管教宫女,莫要再惹陛下生气。陛下您消消气,可别为了这些小事气坏了身子。”她一边说着,一边仔细观察着刘义隆的神色,试图找到更多讨好他的机会。
刘义隆轻叹一声,微微睁开眼睛,看着潘淑妃温柔可人的模样,心中的烦躁稍稍缓解了一些。“也罢,你去与她说吧。若她再如此不用心,朕定不轻饶。”潘淑妃连忙应道:“陛下放心,妾一定把此事办好。陛下您就别再为此事烦恼了,好好歇息一会儿吧。”说着,她继续为刘义隆按摩着,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进一步打压皇太子,武陵王和路淑媛,巩固自己在后宫的地位。
潘淑妃轻一边给皇上揉捏肩膀,一边假意关心太子柔声说道:“陛下,这太子的清誉要紧呀。虽然是太子的不对,私会宫女,但是这些散布谣言的太监小增子也是胆大包天,议论太子。不如就杖毙,以正宫规。”
刘义隆微微沉吟,随后嗯了一声,冷声道:“如此不知死活的东西,割了舌头送苦役处就好了,省的脏了其他人的手。”
潘淑妃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嘴上却说道:“也好,还省的造孽。这也是小增子咎由自取,陛下仁慈。”她一边说着,一边仔细观察着刘义隆的神色,心中盘算着如何进一步利用此事打压太子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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