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玉盈满心忐忑地陪着太子在华林园中缓缓而行,她的心中此刻犹如汹涌的浪潮般,紧张与欢喜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紧张,是因为她深知在这关键的时刻,自己哪怕稍有不慎的举动,都可能会让这来之不易的宝贵机会瞬间消逝;欢喜,则是刘休远那如璀璨星辰般的目光终于长久地停留在了她的身上。
她微微侧过头,目光温柔地落在太子那俊朗非凡的侧脸上。温暖的阳光轻柔地洒落在太子的面庞上,仿佛是大自然这位神奇的画家,精心勾勒出那坚毅而又充满魅力的轮廓。殷玉盈鼓起全部的勇气,轻声说道:“殿下,这园中的景色固然美轮美奂,然而在臣妾看来,却远远不及殿下之风采万一。”她的话语中,流露出一丝羞涩,更满怀着真诚。
刘休远微微一怔,随后缓缓转头看向殷玉盈。她的眼眸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星辰般耀眼夺目。刘休远的心中悄然涌起一丝温暖的感觉,想起殷景仁在宴会上为王鹦鹉一个素味平生的女孩求情,他轻轻说道:“你这话说得倒也有趣。对了,你阿翁如今身体状况如何?”
殷玉盈闻言,微微垂下眼眸,乖巧的模样惹人怜惜,语气中带着些许哀愁,开始卖惨道:“回殿下,阿翁身子骨还算硬朗,只是时不时地便会精神恍惚。他老人家之前就患有腿疾,一直被病痛折磨着。”
刘休远听后,微微颔首,感慨道:“中令为了我大宋社稷,可谓是鞠躬尽瘁。你的阿父也为朝廷尽忠职守,为国捐躯。对了,我想知道你为何来选太子妃?”殷玉盈听了这话,不由得一愣,心中思绪万千。
殷玉盈一愣,双颊绯红更甚,她微微垂下眼眸,嗫嚅道:“殿下,臣女爱慕殿下,情难自禁。阿翁虽不准,可臣女实在不想错过能陪伴殿下的机会,所以才偷偷翻墙而来。如今既已如此,阿翁也不好再说什么。”
刘休远微微眯起双眸,嘴角扬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你倒是大胆。不过,这宫中规矩森严,你既然来了,就得守好规矩。”他顿了顿,又道:“对了,听闻中令身体不好,你今日替孤拿一些补品送去吧。”
殷玉盈的心中思绪翻涌,她既为太子的关怀而感到欣喜,又因自己那复杂的心思而有些不安。她偷偷抬眼看向太子,只见刘休远神色淡然,似乎只是在随意吩咐一件平常之事。
“殿下如此挂念阿翁,臣女感激不尽。臣女定会将殿下的心意好好转达给阿翁,让他知晓殿下的仁德。”殷玉盈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恭敬。
刘休远微微侧头,看了殷玉盈一眼,说道:“中令为朝廷操劳多年,理应得到敬重。你身为他的孙女,也要多尽孝心。”
殷玉盈连忙点头称是。她心中暗自思忖,太子对阿翁如此敬重,或许自己可以从这方面入手,进一步赢得太子的好感。然而,她又担心自己的心思被太子察觉,心中不免有些纠结。
此时,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华林园中的景色依旧美丽如画,而殷玉盈和刘休远之间的气氛却变得有些微妙起来。他们继续在园中漫步。
殷玉盈和一群士族女郎们莲步轻移,缓缓走出皇宫。王韫儿满脸惊讶与艳羡,凑上前来轻声说道:“玉盈,真没想到,太子今日竟然对你这般特别。”
殷玉盈刚要开口解释,其实太子只是问了问自己阿翁的身体状况而已。然而,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了江景姚,只见江景姚满脸失落,眼神中尽是黯然之色。殷玉盈心中瞬间涌起一股虚荣之意,她微微扬起下巴,故意用一种满是得意的语气说道:“韫儿,其实我也不知道,太子殿下不知为何对很好呢。今日在华林园,殿下与我相谈甚欢,还关切地问起我阿翁的身子呢。”一些世家贵女们听了,眼中纷纷流露出羡慕之色,忍不住低声交头接耳起来。
王韫儿笑着附和道:“那是自然,中令得主上和太子青睐,玉盈你可是好福气。”
殷玉盈愈发得意,神色傲慢,话语中满是优越感:“那是自然,我们陈郡殷家世代忠诚,为朝廷尽心尽力。可不比有些人,虽然也是士族,可是呢,偏学那些秦楼楚馆的轻浮东西,也不知道是怎么教导出来的,还一副狐媚的样子。”
一旁的江景姚听了这话,气得浑身发抖,脸色涨得通红,差点就要冲上去与殷玉盈理论。她紧紧咬着嘴唇,眼中烧着怒火,心中愤恨地想道:“殷玉盈,你如此嚣张跋扈,不就是仗着太子今日与你多说了几句话吗?我定不会让你这般得意下去。”
景姚的姐姐景婉急忙拉住玉姚,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柔声安慰道:“妹妹,莫要生气。她不过是一时得意罢了。这宫中之事瞬息万变,谁也不知道明日会如何。我们且耐心等待,不必与她一般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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