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真人,这回行不行啊?”
谭家院子里,谭老爷坐在椅子上,皱着眉头,用怀疑的语气问道。
“谭老爷,你放心,这回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钱开佝偻着腰,语气坚决地说。
见钱开说得这么坚决,谭老爷也只是扬了扬眉毛,低下头喝了口茶,不再说话了。
“老爷~”
在谭老爷拿起茶盏喝茶时,一句嗲声嗲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然后一双手就抚上了谭老爷的肩头。
谭老爷低头看了看从肩头抚摸下来的双手,接着又顺着双手回头看向来人。
只见一个身着一身桃花粉的旗袍,头戴簪花,艳妆红唇,打扮地十分狐媚的少妇站在他身后。
来人正是张大胆的‘亡妻’,谭老爷心爱的野花!
“哎!你出来干什么?”
谭老爷立马放下茶盏,站起身来,略带不满地责问道。
“嗯~我要出来看看,张大胆,他怎么死法!”
少妇骄嗯一声,走到一边的椅子坐下,用一种幸灾乐祸的语气说道。
真是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啊!从日式的上司强迫NTR演绎到了潘金莲的全新版本!
“哎!你看不见的,快进去!”
谭老爷拍着少妇的肩膀劝道。
“嗯嗯~”
少妇摇着头,撒着娇,就是不肯进去。
见此,谭老爷也只能叹了口气,坐在了少妇身旁,不再驱赶她进去了。
毕竟谭老爷对她的撒娇根本没有抵抗力,只要她一哼唧,谭老爷立马就软了。嗯哼,心软心软!
“师父,时辰到了!”
“点烛起坛!”
在谭老爷和少妇打情骂俏的时候,钱开师徒这边也准备好了法坛。
……
义庄这边,祖师爷神坛前,徐真人一边念叨着咒语,一边为脱光的张大胆画上符。
“天苍苍,地苍苍,祖师为你发毫光!”
“体有金光,覆映全身!”
“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天地,养育群生!”
只见张大胆浑身坦荡,双拳紧握,手脚张开,呈大字形站立着。
身上画满了密密麻麻的各类符。雷符、光明镇宅符等等。
这些符咒形状各异,有的如同神秘的字,似乎蕴含着无尽的力量;有的则是简单的线条组合,但这些符组合在一起,却仿佛构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白纸做你面,彩纸做你身!未开光便是纸,开了光变神通!”
徐真人双手合十,用手背拍了张大胆的脸庞和胸口一下,然后夹着朱砂笔,唰的一下点在了张大胆的眉心。
眉心点朱砂开光,意为给张大胆开智入道,辟邪护身,开眼观阴阳。
“开你左耳听阴府!开你右耳听阳间!开你口舌念神符!”
朱砂笔而后又在张大胆的左右耳和嘴唇上点下,意为给张大胆的耳舌开光,今后可以耳听道法,明辨真假,念诵神符可以上通天地,下通祖师!
“鬼妖丧胆,精怪亡形,金刚速现,急急如律令!”
徐真人念完咒语,将毛笔往神坛一递。神坛前的香烛立马‘噗呲’一声,火光瞬间沸腾,张大胆身上的符也跟着火光一闪一闪的。
另一边,谭家院子里,钱开站在法坛前,一手拿着一根十几厘米长的大银针,一手从法坛上拿起了一个稻草人,稻草人上面贴着张大胆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这是厌胜术中的“扎草人咒术”,也被称为“草人厌胜术”。
这种法术通常是将被诅咒者的生辰八字等信息写在或附在稻草人上,然后通过特定的咒语、符咒以及法力驱动,使稻草人成为被诅咒者的象征替身,用来替被诅咒者承受诅咒和伤害。
本是个替人挡灾驱煞的法术,但是却常被邪道法师用来谋害他人。
“嗨咦~”
钱开拿着银针在稻草人身上比划了几下后,将银针狠狠地插向了稻草人的胸膛。
要是这一下能穿心而过,那张大胆也会像稻草人一般心脏被扎透,瞬间心脏破裂而亡。
但是银针扎在稻草人胸口的这一下,竟然没把稻草人扎透,反而像是扎在了一张坚韧的牛皮上,无法扎入分毫!
义庄里,站立不动的张大胆,胸口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几下,胸口上的肥肉也一动一动地,凹陷进去然后恢复正常。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