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的光晕中,庸迅遥挥手打出了一束涯之光。
古朴,浑然的涯之光,迅疾的钻入了杜辉的身体,其力至寒至热至静至动。
杜辉甫一感受,便已知道这一份涯之光所饱含的力量,远远超过了前面三人每一人的力量。
涯之力左冲右突,横冲直撞,无论是唐渊的离绪,萧无悔的柔和,坂上的暴厉,都无法扺挡庸迅遥的这一份青色的涯之力。
它直如狂风骤雨,但又十分的有规律,似乎隐隐在冲撞间有一个目标。
这个目标正是破坏。
破坏修复的灵魂,初愈的经脉。
它仿佛是倾泻的天水,脱彊的野马,不可一世的闯入杜辉的身体,肆意的破坏。
灵魂深处又传来撒裂般的痛处,身体各处的经脉更是隐隐有被撑爆的危险,但杜辉并不慌乱。
他抓住了这一股洪流的中心。
正如于千军万马之中,抓住了惟一的首领。
这一股肆意妄为的首领,正是庸迅遥内心的孤傲。
杜辉的确感受到了涯之力中庸迅遥的这一份孤傲,孤独,冷傲,而且还有一份无比的倔强。
这世上功法万千,但无论哪一种,都与主人的性格,经历和感受密不可分。
庸迅遥一生守护天涯,视永生为修为终极目标,没有这一份独特的孤傲与倔强,又如何八十年如一日,从无改变?
任何成功的背后,都充满了艰辛与付出。
杜辉并不太了解庸迅遥,但于此刻,他似乎开始明白了。
庸迅遥的伟大就在于,无论多么孤独,寂寞,凄凉,艰辛,他都能坚持。
杜辉忽然有一种被震撼和敬佩融合的感觉。
这岂非也是另一种理解?
而令杜辉感到奇怪的是,当他用这一份意念去捕捉庸迅遥的涯之力时,这暴怒的洪流,脱疆的野马,忽然开始变的温驯起来,如涓涓细流,如缓缓策行,悄悄开始融合于柔和,凶恨,与离绪,进而与自己的意念之力合为一体,然后缓缓向前,从意念一直到梦幻。
梦幻的界囗竟隐隐有了一丝松动。
这一发现岂止杜辉诧异与不可置信,空中的七人更是看的不可思议。
杜辉本是盘膝闭目静坐,妥妥的一清二楚,但此刻,竟给人产生了一种虚幻的感觉。
渺渺茫茫,近在咫尺,似又远在天边。
这岂非正是有梦幻入虚无的征兆?
这怎么可能?
赵修天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如此快的突破,莫说是前无古人,纵是用后无来者也不为过了。
传功本是一场九死一生的豪赌,难道这小子运气这么好,非要来个大大的人生逆袭?
惊疑间,赵修天甩手打出了一道紫色的光茫。
紫色迷人,如梦似幻。
这正是赵修天的轮回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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