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请函从此就是你的,只是你的,和赵家并无关系。”
杜辉突然意思到这张邀请函很不简单,而且意义非凡。
这是一张硬纸贴,长三十厘米,宽十五厘米,青蓝色,右下角一个赵字,但赵字逐渐变淡,终于消逝不见。
范宣接过邀请函,问了杜辉姓名,以手作笔,又于右下角写了一个杜字。
而且冷冷的道:“此函须当好好保存,他日自有用处。”
杜辉点了点头,接过收进怀中,上的船来。
船不大,但容纳十个人八个人绰绰有余,舱内放了几张桌子,桌子面前各有椅子,椅子上欧阳青云,李彤,朱十八俱已就坐。
朱十八道:“六剑峰的道士如此嚣张,若个个如此,咱们以后的日子又怎么混?”
沉默。
还是沉默。
人似苍天,己如蝼蚁。蝼蚁又能如何?
杜辉靠窗坐下:“他们是人,我们也是人。他们可以傲视凡尘,为什么我们不能?”
舱外范宣冷漠的道:“有志气。但凡身肉.体有能力修仙者,万里挑一,万里挑一成仙者,几乎为零,洪天二十亿人,今日能进六剑峰者,不过六人。”
“六人?”
李彤道:“另外二人又是谁?”
欧阳青云道:“自是血衣卫和静影堂的人。”
杜辉这一刻终于知道神秘组织血衣卫之外还有一个静影堂。
靜影堂又是什么组织?
他没有问,他知道问了也不会有人回答他。
但杜辉很快便见到了静影堂的人。
范宣道:“你是静影堂的张三?”
而且道:“进入六剑峰,先管好自己的嘴。”
快嘴张三躬身一礼:“尊使且请放心,六剑峰修仙炼道,乃清净无为之地,纵然向天借胆,张三也不敢胡说八道。”
快嘴张三施施然走了进来。
进来又向杜辉等人躬身一礼:“好久不见,今日又相见,相见都是缘,静影堂张三有礼了。”
朱十八冷冷看他:“没有想到。”
欧阳青云摇了一下折扇:“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李彤并不说话。
杜辉当然也很吃惊,吃惊张三这样一个人物居然隶属于洪天的另一个神秘组织靜影堂。
张三挥身坐下,但一双眼珠滴溜溜乱转,面容含笑,也不言语,似在寻找什么。
杜辉道:“你在寻找血衣卫的代表。”
张三点了点头:“没有来吗?”
“没有。”
但船已经开了,船声微微,顺风而行,行速十分快捷,眨眼之间便逝了劳劳亭的风景,向东而去。
但血衣卫的代表呢?
范宣抄手站在船头,也不见他划浆,道衣飘飘,神色冷傲,自有一股与众不同的气势。
舱内几人各怀心事。
朱十八十分看不惯舱外的范宣,依他往日脾气,早就冷嘲热讽,夹抢带棒了,但前路茫茫,不可思量,姑且相忍。
欧阳青云自来心高气傲,从不把别人放在眼里,虽然此行前途未卜,但他依然斜眼相向,不肯服输。
李彤最是激动,难耐。她急切想知道六剑峰是个什么样子,修仙炼神到底如何,所以众人之中只有她神色间一副期待的样子。
杜辉心绪平淡,只是暗暗揣磨离剑刻骨的体会,其他的且行且看。
快嘴张三最为精彩,而且连声呼叫:“好,好美的风景。”
风景如画。
不知道距离劳劳亭有多远了,眼前景色也差了十万八千里。
河面上有淡淡的白云,白云缭绕,缭绕之间轻鸟掠过,一片脆声。
河岸两旁青山悠悠,桃花红粉,梨花白嫰,香幽阵阵。
春初来,时节尚早,但此时此刻,是初春是深春?
杜辉自怀中掏出那一张邀请函,放进手掌里:莫非这便是脱离洪天,告别凡尘,从此踏上修仙征途的一份证明,一样物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