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出来巡视一下房遗爱这个孽障办的糟糕事嘛,这怎么还都踏踏实实的下地了?
孔颖达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他闷声说道:“还能是如何?自然
是在圣上面前表现一番罢了,长孙司空上了年纪之后,对权柄愈发的贪念了。”
“弹劾,必须狠狠的弹劾!”
张玄素的表情有些僵,他小心劝道,“孔兄,依我之见,此事已不宜弹劾了!”
“弹劾房相与房遗爱,我觉得有理有据,可长孙司空……报复心极强,这等寻常事,还是不必了吧?”
“张大人,你身为东宫少詹事,怎可柿子挑软的捏?!”孔颖达怒声质问道。
张玄素说道,“孔兄在此事上何必对长孙司空大动干戈,你我二人的职责乃是辅佐太子!而且,于志宁那个妖艳货色也下去了……”
孔颖达豁然转身看去,只见同为东宫侍讲的于志宁和太子左庶子杜正伦一起结伴下了地,两个人看样子完全学的是长孙无忌,赤着膀子,露出一身腱子肉亲执耕牛。
这一幕,让孔颖达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接憋晕过去。
“乱了,乱了,全乱套了,他们瞎掺和什么?!”孔颖达痛心疾首的喊道。
张玄素默默解开了官袍,将衣衫整整齐齐的放在一旁,而后撸起了袖子。
想了想,他又看了眼刺眼的阳光,索性也来个光膀子。
“张玄素,你又在干什么?”孔颖达惊声质问道。
他一个不差,再回头的时候,身边的张玄素已经成了赤膀大汉。
那一身的腱子肉看起来比长孙无忌还要凶残,绝对是全场最佳,尤其是胸口那浓厚的一片毛,让这个臣平白多了无数的煞气。
穿上官袍,一身儒雅。
赤着膀子,贼寇见了估计都怕。
顺了两下胸口茂盛的毛发,张玄素闷头说道:“圣上、太子、房相、司空,都亲自下地干活了,我在这儿干看着,莫名的心里有些发慌。”
“而且,我感觉这事好像还挺有趣的,也想试试。”
孔颖达:???
“张玄素,他们发疯,难得你也要跟着
发疯?你是儒臣,是谏官!”孔颖达喊道。
张玄素摆了摆手,“司农怎么能算是发疯呢,我忽然间觉得于志宁的说法其实挺好。”
孔颖达:……
看着张玄素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下了地,孔颖达彻底的懵比了。
他开始怀疑,到底是他的脑子不对劲,还是这群人的脑子不合适!
内心正焦躁烦闷之时,他扭头看到了提笔挥毫的褚遂良。
“褚大人,本官以为你应当实事求是,在史之上将此荒唐的一幕,写下来!”孔颖达咬牙说道。
褚遂良点了点头,“已经写下来了。”
“……百官亲历农事,体察百姓之艰辛,司空长孙无忌自降身阶赤膀下地,群臣纷纷效仿,唯大儒孔颖达骂骂咧咧,作壁上观,言此状荒唐无端,实不可取。”
“孔大人放心,本官执笔史,绝不会胡乱编纂。”
孔颖达表情渐渐呆滞……
他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忽然一把扯下了自己身上的官袍。
“来,老夫也驭牛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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