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童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你可以这么和数学老师说,没准他还能同情给你个十三分。”
班小松同情的拍了拍顾我的肩膀:“我再也不说你暴力了,就邬童这样你还没打死他,真的很不容易。”
顾我拿起水笔继续啃数学题目,朝着坐在对面看她做题目的邬童扯了一个微笑:“没办法,高情厚谊,父爱如山。”
一道题目,从班小松到尹柯再到邬童讲了三遍,换了三个人,换了三种讲法,还是没教会顾我。顾我也很无奈的看着对面三个人在讨论这道题目。
班小松:“加线,在加个x这样比较好算…”
邬童摇头:“多一步,对她来说就是灾难。”
尹柯:“用那个公式吧,直接套公式理论虽然结果计算比较难,但是容易理解。”
邬童又摇了摇头:“她连班小松那个加x的做不出来,她能做出来那个公式?”
班小松:“突然觉得顾我好笨啊。”
尹柯:“嗯。”
邬童:“嗯。”
“你们三个当我已经死了吗?”顾我朝着对面扔了一个抱枕,邬童手一挥就把抱枕改变了轨迹,直直的糊在班小松的脸上。
班小松叹了一口气,把辅导推给了尹柯:“我觉得如果你们今天能教会顾我,就算去美国的人是江狄和杜棠,我都觉得你们两个比他们厉害。”
尹柯把班小松推过来你的数学推了邬童:“加油。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邬童叹了一口气,转着手里的水笔:“教会顾我数学,简直比教一个四十岁的阿姨打棒球还有挑战难度。”
班小松差点把笑喷,但是对面你的顾我还是一脸淡定:“你不生气?”
“在心里默念十遍我是小仙女,在凡间杀人是要犯法的我就不准备把屁股下的板凳糊在他脸上了。”顾我摇了摇头,一脸无所谓,摊了摊手耸了耸肩膀:“你们这一点点对包容幼年时期就数学脑残的我的爱心都没有,到时候比赛落后怎么办?心态还是要爆炸?”
邬童:“你这难度,史诗级的。别的队伍达不到。”
顾我撇嘴:“那你万一去美国语言不通,心态爆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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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暴力,数学真的很差嘛?回家的路上顾我想了一路这个问题,邬童还以为她是因为自己要去美国所以难过,尤其在到家门口的时候顾我没跟着他,而是说要回自己家。
“我有可能,而且很大的可能不去。”
顾我在想自己暴不暴力的问题,冷不丁的听见邬童的话,愣是没搞懂他在说什么。邬童看着顾我不解的表情,难道不是因为自己?
“你在想什么?”
顾我指了指自己,看了看四周没人,想来是在问自己:“我在想我真的很暴力这件事和我数学真的很差这两件事。”
邬童:“……”
原来不是因为自己,亏得他还白高兴了一场。
“谁说的?谁这么勇敢说出了事实?”说完,邬童走到铁门后,然后扔顾我一个人在外面。
顾我看着那个快走进家门的背影:“喂,你这个问题很有问题啊。”
看着站在家门口的邬童,顾我头一扭哼了一声朝着自己家走了过去,而且在这种时候一定要走的比对方还要霸气,站在自己家门口,顾我在花盆下面找到了钥匙,钥匙刚插入钥匙孔,却没有听见隔壁的开门声,顾我扭头看着站在两家相隔的围栏前的邬童,后者手一撑栏杆直接翻了过来。
他拍了拍手上的灰,走到顾我面前,双手握着顾我的肩膀将她转了一个身面对着自己往门上一推,然后手往她脑袋旁边一撑:“我不想和你高情厚谊,我想和你之死靡它。”
“你刚数学的时候不是很嫌弃我吗!”顾我理直气壮的转身开了门,门刚推开,一只手就隔着她握住了门把手,将已经推开门的门一扯又关上了:“有病啊。”
“点头还是摇头?”
被面前的人死死的盯着,顾我开始回忆究竟是哪个地方出错了:“你今天是接了谁的电话?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了?”
面前的人无视了她的问题,还是看着她,又重复了一遍:“点头还是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