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公门中人”四个字,方公子立即猜想到对方三人极大概率都是公门中人。
但自己并未在家中见过自己父亲大人在家中宴请过这几位。
方公子心中盖棺定论:眼前三人在公门中身份地位并不高!
不然以自己父亲的浸淫官场多年的待人处事的风格,不可能不在家中宴请,巴结结交。
方公子心中顿时有了底气。
毕竟在这五龙镇自己父亲大人的名头还是相当有威慑力的。
方公子看着眼前的“傻大个”没有动手的意思。
心中底气又多了几分。
方公子立即跳起来,整理了下衣冠,骄横之气瞬间全开,心中虽然还有些胆怯,但现场有因为打斗引来无数宾客围观,今天又丢了这么大的面子,不找回来,以后还怎么在五龙镇立足。
方公子扬起下巴咄咄逼人说道:“没错!家父方悬镜,五龙镇知县父母官!现在知道怕了吧!晚了!等死吧你们!”
元不凡站在方公子对面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嚣张跋扈的表演,双眼微眯,表现的异常沉默。
如果夜枭营第七标的斥候们在现场的话,恐怕心肝都会提到嗓子眼。
他们是最了解自己标长的人,越是愤怒,越是沉默,沉默到极点是会死人的。
但与元不凡接触较浅的众人根本不知晓此事,只当寻常事件对待。
方公子甚至以为是对方怕了自己的身份,彻底怂了,于是变得更是无所顾及。
方公子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老鸨身前,伸出食指指着老鸨的鼻子,恶狠狠的威胁道:“还有你,老鸨子,今天我就让人封了你的店!看你还怎么在五龙镇立足!”
老鸨讨好说道:“方公子,您高抬贵手,老身在这给您先赔个不是,您看····”
不待老鸨说完,方公子冷哼一声,厉声打断:“痴人说梦!等着关门大吉吧!”
老鸨心中慌乱不已,这方公子在五龙镇是出了名的纨绔,又是知县衙内,素来就有恶名,平日里欺男霸女,挖绝户坟,踹寡妇门的恶事没少做。
在五龙镇横行霸道,纵然闹出人命,也仅仅只是赔付些银两给苦主,也有不认同要去州府去上告的苦主,但没一个成功的,准确的讲,出了五龙镇就再没回来,八成是死在镇外。
自己做的这勾栏营生,虽然也认识些达官显贵,不是天高皇帝远,便是不敢得罪这位知县衙内,如今真是有苦说不出。
老鸨给身边一个机灵的小厮打了一个眼色,小厮心领神会便出去取银钱去了,老鸨只祈求稍后能多赔付些银票压下这位五龙镇小太爷的怒火。
方公子又看向站在老鸨一旁,怀抱古琴的云汐姑娘,怒火中烧:“尤其是你!云汐!一个窑姐儿,充当什么贞洁烈女?玩儿什么冰清玉洁?”
“我要你夺走你的一切!让你亲眼看着这里被封!看着你在意的人因你而失去一切!”
云汐红着眼圈缩着身子依偎在老鸨的身侧,听着方公子恶毒的言语。
云汐姑娘一时慌了神,她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一切都发生的太快,根本等不到自己有所反应。
唯有心中不断的自责:今日的事情都是因为自己任性,不听妈妈的话才引起的,如今不仅自己这遮风挡雨的地方要被封,还会害的众多姐妹沦落街头。
沈冲早就丢下那不省人事的彪形大汉,但眼神中的怒火丝毫未减,他正准备好好教训一下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二世祖。
却被距离最近的凤鸣一把拉住。
凤鸣面容冷峻的看着别院内的这一切,轻声说道:“莫急,且看一下元不凡怎么处理此事。”
作为魏公亲自挑选的大夏巡守人特勤人员,掌握大夏巡守人的调动权力,凤鸣也想看看元不凡的心性,他可不想危急时刻,把手下一群兄弟们的性命交给一个没脑子的莽夫。
元不凡脚步稳健,走到方公子的身前,沉声询问道:“你想怎样才能放过她们?” 方公子眼睛死死的盯着元不凡,眼中充满挑衅和嚣张,他用手指戳着元不凡的胸口说道:“你也知道怕啊?跪下给本公子磕几个响头,再拿出一千两银子,我就考虑考虑饶你们一条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