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皇的目光凛冽,如同一把锐利的刀子,狠狠的刺向了殷鸿,“这是怎么回事?”
殷鸿慌忙道,“父皇,儿臣并不知道镇北将军遇刺,且当时太子私闯民宅,儿臣怕他有辱皇家体面,不得不阻止!”
“哼!”商皇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旋即看向殷商,“他说的,可是真的?”
殷商冷声道,“恰好镇北将军中毒,江神医被请到薛家治疗一条狗,七弟也在此阻拦,父皇难道就不觉得此事太过于巧合了吗?”
“难道一条狗的性命,比镇北将军的命还要值钱吗?”殷商的声音陡然间拔高了数倍,气势陡增。
就连商皇也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好小子,有老子当年的风采!
“父皇明鉴,儿臣与此事绝无牵连啊!”殷鸿心中一凛,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殷商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旋即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册子,“父皇,是巧合,还是刻意而为,您看过这个就知道了!”
安福寿从他手中接过册子,呈给商皇。
商皇仅仅是瞥了一眼,面色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下来。
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中怒意横生,威压不断。
大殿中的气氛瞬间就沉了下来,百官无一人敢言,谁也不知道那册子上到底写了什么!
砰!
商皇一怒而起,将那册子狠狠的砸在了殷鸿的头上,“那你和薛家合作生意也是巧合?和太子所作相同之生意,仍是巧合?”
“你这个逆子,究竟想干什么?!!”
殷鸿的额头瞬间就被砸出了一个血窟窿,但他不敢躲闪,只能紧握双拳,垂头道,“父皇,儿臣都是为了帮太子的忙啊!谁不知道太子纨绔成性,儿臣怕他的生意搞砸了,上万的流民无处
安身,所以才开设了一样的产业,为的就是给太子做后盾!”
呵呵,真是个好借口!
殷商眼底闪过一抹嘲讽,“那这么说,本太子还得谢谢七弟你了?只可惜啊,你的生意做的真不怎么样!”
“……”殷鸿咬牙欲裂,他竟然在朝上被殷商这个废物明目张胆的鄙夷了!
商皇执政多年,如何看不透这其中的种种?
无非就是七皇子想夺嫡!
他内心颇为沉痛,冷声道,“来人!七皇子失德,屡次干扰太子成事,不敬太子,以下犯上,拉下去,打五十大板,禁足一月,无诏不得外出!”
殷鸿的一口银牙几乎咬碎,父皇这是信了殷商的!
他恶狠狠的瞪着殷商,眼底恨意汹涌,但一下秒又一如往日的温润和谦逊,领旨谢恩,“谢父皇!儿臣自知才学疏浅,未能辅佐好太子,定好好思过!”
殷商看着他虚伪的嘴脸,鄙夷道,“既然才学疏浅,以后就不要对本太子的事情横插一脚!免得丢人现眼!”
“……”殷鸿几欲吐血。
商皇却不愿再看兄弟相残,他摆了摆手,示意人将殷鸿带了下去,继而又道,“太子,你说下毒一事和涟公主有关,此话怎讲?”
“父皇,江神医已检查过镇北将军喝药的碗,是美人唇下毒的方法,而涟公主刚好喝过这碗药!”殷商一五一十的说明了缘由。
商皇怒不可遏,“来人!去把涟公主带上来!朕要亲自过问!”
殷商眸子微眯,殷鸿已经得到了其该有的处罚,接下来……就是殷涟这个绿茶了!
今日,他就将殷涟的真面目公之于众!
看你今后还敢挑拨我夫妻感情!
然。
等了许久
,慌慌张张而来的只有一名宫人,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陛下,不好了!涟公主出事了……她中了剧毒,太医院的所有人都束手无策!”
丞相陆远道闻言,唇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还算这丫头聪明,不然今日还真的不好搪塞过去了!
什么?
殷商眉头一皱,“太医怎么说?”
宫人颤颤巍巍的道,“陈太医说,涟公主所中之毒和镇北将军是同种,但因为涟公主摄入少,所以发作的晚些……”
草!
这分明是脱罪!
殷商的眸子一凛。
好一个涟儿!
是本太子小瞧了你啊!
朝中当即便有人接到陆远道的示意,为涟儿说话。
“陛下,臣认为,涟公主也中了此毒,很有可能她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被人利用了!”李行军道。
翟明智也应和道,“臣附议!臣听闻涟公主和太子妃的感情甚好,绝不可能对其父下毒!想必幕后主使也正是利用了这一点,认为有可乘之机!”
商皇稍加思寻,“嗯,你说的不错,看来,此事还需要彻查!大理寺卿,此事就交由你了!”
“臣领命!”大理寺卿温振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