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哈哈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叶贤生怕这憨憨憋出什么毛病,便耐着性子解释:
“简单来说,这就叫推销,生产出货物,联系渠道进行销售,咱们走的是高端酒水,只赚第一手利润。
“每升五百两银子,刨去二两银子材料钱,以及我个人的工钱,剩下差不多四百九十五两银子,就是咱们的利润。”
哈
哈虽然憨,却也知道,即便是盐糖这样的暴利营生,也只不过是‘本十利四’。
而叶贤卖的酒,居然做到了‘本十利九’还多。
即便是打家劫舍的山匪,还要冒着生命危险,以及武器甲胄的损耗!
叶贤简直比明抢都狠!
哈哈本来就对叶贤佩服的五体投地,在亲眼见识到了叶贤的商贾之道后,已经彻底变成了脑残粉。
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叶贤,都快把叶贤看毛了。
殊不知,白鹤楼和怡红楼肯如此痛快的买下白酒,除了白酒自身的品质有保障外,另外一个重要原因,则是叶家。
说到底,做生意也要拼爹,有个好爹,便事半功倍。
与此同时,一直跟在叶贤和哈哈身后的小尾巴,急匆匆的跑回叶家大宅。
“老爷,酒卖出去了。”
正在数落陈塘的叶方城,为了给陈塘留面子,不便在下人面前多言,只好适时打住,从桌上抄起早已经凉透的茶杯,轻抿了一口,不急不缓道:“卖哪去了?”
“回老爷的话,白鹤楼和怡红楼,各买了一坛。”
叶方城心里轻哼一声,那个蠢憨憨,倒也不算太傻,知道把纯粮酿
的酒,卖到酒楼和青楼,而不是随便找个二荤铺兜售了。不过这里面,肯定有齐城大善人的暗中指点。
叶家以前也曾做过酒水营生,只是这些年灾害不断,粮食减产严重,纯粮酿酒成本不断走高,却又受制于百姓手中无钱,卖不上高价,利润被不断压缩,叶方城果断放弃了酒水营生,连三座酒坊都拆了。
若齐城大善人也是纯粮酿造,那么一升酒水,光是材料本钱,就高达二两银子。再刨去工钱人力时间,一升至少要卖五两银子,才有的赚。
两坛子酒,十升,也就是五十两银子。
叶方城心里已经有了眉目,云淡风轻道:“卖了多少钱?”
下人吞了下口水,小心翼翼道:“共计……五千两银子。”
正在喝茶的叶方城,差点一口呛死。
啪嚓。
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却也顾不上理会,死死盯着下人:“你这狗奴才,究竟是嘴秃噜了,还是故意戏耍我?五千两银子?便是专供京都皇室的贡酒,一升也才五十两银子!”
下人跪在地上,脸色煞白:“小的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戏耍东家,小的亲眼所见,确凿是五百两一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