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如天罚,黑袍妖怪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就被轰成了飞灰,连渣都不剩。漫天黑气如同被烈日炙烤的积雪,转瞬间消散殆尽,血色空间也开始崩塌,露出原本的花果山景象。
孙悟空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无力地瘫倒在地。他看着石心毫无生息地躺在自己怀中,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压住,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石心,你醒醒啊!别吓师父…”孙悟空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他颤抖着手抚摸着石心苍白的脸颊,心中充满了悔恨和自责。
“都怪我…都怪我…”他喃喃自语,泪水再也控制不住,滚滚而下。
玄天真武大帝缓缓走到孙悟空身边,看着石心惨烈的模样,眼中闪过不忍。
“悟空,你…节哀顺变…”他叹了口气,沉声说道。
“不!石心她…她还没死,她只是…只是睡着了…”孙悟空拼命地摇着头,不愿意相信石心已经离开的事实。他将石心紧紧地抱在怀里,像是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血肉之中,永不分离。
玄天真武大帝看着孙悟空这副模样,心中五味杂陈。他何尝不想救下石心,可是,黑袍妖怪那一击,太过狠毒,石心根本没有生还的可能。
“悟空,你…”他张了张嘴,想要安慰孙悟空,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孙悟空没有理会玄天真武大帝,他抱着石心,像是抱着全世界,他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石心的名字,可是,石心却始终没有回应。
绝望如同潮水般,将孙悟空淹没。他仰天长啸,声音中充满了悲痛和愤怒,仿佛要将这天地都撕裂一般。
“啊——”
那啸声,如同杜鹃啼血,哀婉凄绝,让天地都为之动容。
玄天真武大帝看着孙悟空这副模样,心中五味杂陈。他何尝不想安慰孙悟空,可是,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有些伤痛,只能靠时间去慢慢抚平。
“悟空,人死不能复生,你…”
“闭嘴!”孙悟空猛地抬起头,双眼赤红,死死地盯着玄天真武大帝,仿佛一头受伤的野兽, “你懂什么?!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玄天真武大帝被孙悟空的眼神吓了一跳,他从未见过孙悟空如此疯狂的一面。
“悟空,你…”
“闭嘴!我说过,你什么都不懂!”孙悟空再次怒吼,他猛地站起身,将石心轻轻地放在地上,然后转过身,面对着玄天真武大帝,眼中充满了仇恨的火焰,“这一切,都是你的错!是你,害死了石心!”
“悟空,你在胡说什么?”玄天真武大帝眉头紧锁,他完全不明白,孙悟空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胡说?哈哈哈…”孙悟空狂笑着,笑声中充满了悲凉和绝望, “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当年将我压在五行山下,我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如果不是你,石心她…她怎么会死?!”
“悟空,你…”
“闭嘴!我不想再听你说任何一句话!”孙悟空怒吼道,他猛地举起金箍棒,指向玄天真武大帝,眼中充满了杀意,“今日,我要杀了你,为石心报仇!”
“悟空,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玄天真武大帝看着孙悟空,眼中充满了失望和痛心, “我是你的师兄啊!你怎么可以…”
“师兄?”孙悟空冷笑一声,“你还有脸提师兄这两个字?你当年,是怎么对我的?!你为了你的功名利禄,不惜将我压在五行山下,五百年不见天日,你可曾想过,我当时,是什么感受?!”
“我…”
“闭嘴!我不想再听你说任何一句话!”孙悟空再次怒吼,他手中的金箍棒,猛然挥出,一道金光,如同闪电一般,朝着玄天真武大帝打了过去!
“悟空,你…你真的要…弑师吗?”玄天真武大帝看着那道金光,眼中闪过悲哀,但他却没有躲避,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仿佛已经放弃了抵抗。
金光如电,瞬间便到了玄天真武大帝面前,眼看就要将他击中,可是,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嗡——”
一声轻响,从孙悟空的怀中传来。
孙悟空心头一震,他低头看去,只见石心胸口的那块玉佩,突然爆发出刺眼的金光,那金光,如同一道屏障,将玄天真武大帝的攻击,挡了下来!
“这…这是什么?!”玄天真武大帝看着那块玉佩,眼中满是震惊,他从未见过如此强大的法宝,竟然能够挡住他的攻击!
“石心…”孙悟空看着那块玉佩,眼中充满了惊喜和疑惑,他突然想起,这块玉佩,是石心出生时,就戴在身上的,他曾经问过石心,这块玉佩是从哪里来的,石心却说,她也不记得了,只知道,这块玉佩,对她很重要。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块玉佩,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救了他一命!
金光渐渐消散,露出了玉佩的真容。
那玉佩,通体雪白,晶莹剔透,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仿佛一件精雕细琢的艺术品。在玉佩的中央,刻着一个古朴的字,那字,孙悟空不认识,但却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仿佛…在哪里见过一般。
他努力回想,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大变, “这…这…这是…”
他猛地抬头,看向玄天真武大帝,眼中充满了惊骇和难以置信,“大师兄,你…你…你…”
“悟空,你…你终于想起来了?”玄天真武大帝看着孙悟空,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欣慰,有释然,还有…淡淡的悲伤。
“你…你…你…你怎么会…”孙悟空指着玄天真武大帝,语无伦次,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大师兄,竟然会…
“悟空,有些事情,现在还不是你知道的时候。”玄天真武大帝打断孙悟空的话,他看着黑袍妖怪,眼中闪过杀意,“今日,我先解决了这个孽障,然后再跟你解释一切。”
“不!你…你不能杀我!”黑袍妖怪看到玄天真武大帝眼中的杀意,顿时惊恐万分,他挣扎着想要逃走,可是,却被那股强大的威压,压得动弹不得。
“哼!你作恶多端,罪孽深重,今日,便是你的死期!”玄天真武大帝冷哼一声,手中拂尘一挥,一道金光,如同闪电一般,朝着黑袍妖怪打了过去。
“不…”
黑袍妖怪的哀嚎声戛然而止,金光过后,他灰飞烟灭,连残渣都没留下。血色空间迅速瓦解,原本昏暗的天空重新出现,温暖的阳光洒落在花果山上,却照不亮孙悟空心中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