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伽宁从来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自己心爱之人浑身是伤,如同破布娃娃被人随意丢在一边。
可她…什么都做不了。
梁伽宁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放下身段一遍遍,向眼前的女人低头求饶。
而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
…
就在一炷香前,梁伽宁还在和淮清一起做饭。
“淮清,你怎么打了那么多的兔子啊,咱们都吃不了,怪可惜的。”梁伽宁看着一只只活蹦乱跳的兔子,很是惋惜。
淮清笑了笑:;#3;没事,多余的咱们就养着,等养到除夕,我就找村庄的毛大婶给你做个兔毛围脖。;#3;
“好,都听你的。”
梁伽宁刚将笼子举起来,突然听到身后有一阵响声。
梁伽宁转头一看,发现不远处的草丛中竟然藏了个人。
“淮清!快跑!;#3;梁伽宁吓得大叫,连忙扔掉笼子扑倒淮清。
“格格”弓箭射中了淮清手里散落的兔子,兔子发出阵阵惨叫。
“快走!;#3;淮清一脚踹飞身旁的箭矢,抱着梁伽宁一路狂奔。
两个人跑出好远才停下。
“怎么样?有没有受伤?;#3;淮清将梁伽宁护在怀里,紧张地问。
“我没事”梁伽宁摇了摇头,“就是你的胳膊,流了好多血。”
淮清回头看向左胳膊上的弓箭“是南越国的箭支。”
南越?梁栖月?梁伽宁心里有了这个想法。
淮清见她脸色苍白,知道肯定是吓坏了,安慰道:“别担心,我…”没事两字没说完右胸膛又中了一箭。
“啊;#3;淮清忍不住惊呼出声,捂住受伤的右胸膛,鲜血立马浸染了整件衣服。
“淮清...;#3;
梁伽宁见状,慌了神,赶紧掏出帕子帮淮清擦拭胸口的鲜血。
“淮清...别怕...我们先离开这里。”
……
“离开?我的好妹妹,你又想逃到哪里去啊?”一道阴冷的声音传来,梁伽宁抬头一看,果真看到了梁栖月。
她穿着一袭红色长裙,一双美眸含着浓浓杀气,像是要把梁伽宁生吞活剥了一般。
梁伽宁咬牙切齿地瞪了梁栖月一眼,不理会她的话,扶着淮清继续往外走,却被梁栖月手下挡住了去路。
“你这侍卫可真是厉害,竟没让你伤到一丝一毫,还杀死我那么多下属。不过也你不用白费力气了,箭上有巨毒,他活不了多久了。”
梁伽宁眼含泪花,不停地摇头,嘴里喃喃地念着“不、不要...淮清你不要有事。”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梁栖月见她如此,不禁觉得更加刺眼。
“梁栖月,你就这么恨我。”
“是!我恨死你了!梁伽宁!”
“我虽为贵为一国之后,可就是表面风光。”
“你知道大婚当晚独守空房的滋味吗?”
“你知道,你明明不爱他,还要假装爱他,却夜夜被冷落,独自坐守到天明的滋味吗?,你又知道被他国人天天耻笑泼冷水的滋味吗?”
“都是你,我原本不该如此,都是你!我不幸福,你也休想好过!;#3;梁栖月拿着剑柄一步步逼近梁伽宁,眼神充满怨毒与疯狂。
“噗嗤!”淮清用尽最后力气护住她,剑刺穿淮清左心,鲜血喷涌而出,溅到她脸上,身上。
“淮清”“淮清”梁伽宁一遍遍唤他可就是听不到丝毫回应,梁伽宁顿时哭成泪人。
“不要......不要这样对我......”
“淮清,淮清你睁开眼睛...淮清你睁开眼睛啊!”
“看来你这情郎还真是痴情,到死都还护着你,不过,不重要了,因为你也马上要死了,看你这么可怜,我就再告诉你一件事。”
“就放走你的愉妃,你知道她的下场是什么吗?父皇发现她背叛了自己,诛了她…九族!不过还留了她一命…”
“对了还有你那个侍女叫什么玉什么玉来着,是我,都是我把她们抓住做成了人彘!放在冷宫里,就是你先前住的那间,你现在回去说不准还能看见呢!”梁栖月疯魔了。
人彘刑法:是几千年前留下来的,在四国史刑法里就能找到。
把人的四肢砍断,挖出眼睛,用铜注入耳朵,让其失聪,再用喑药灌进喉咙,割掉舌头,使其失言。最后泡在缸里。一般都是给罪孽深重的死囚犯用的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