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永超眼珠子转了转，明显是在思索对策。
片刻后。
他咂吧了下嘴，冲张所长说道：
“能给我一杯水吗？”
张所长的身体明显放松了下来，转身冲苏无为点了点头。
苏无为心底一沉。
这个家伙果然狡猾，看似马上要交代，实则是在转移话题，好给自己预留更多的准备时间。
他端来一杯水，轻轻放到方永超面前。
事情就跟苏无为预料的一模一样。
方永超端起一次性纸杯，低头小口抿了起来。
张所长并没有催促。
在他看来，对方已是强弩之末，根本就翻不起什么大浪。
张所长是知道内情的。
由于需要地方派出所的配合，这件事不可能对他隐瞒。
水杯慢慢见底后，方永超一把捏碎了杯子。
等他再次抬头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副羞涩和难为情的表情。
“警察同志，我承认这件事情是我做的！”
“我个性比较腼腆，不好意思去买成人用品，只好出此下策。”
“我已经充分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您看，这件事就让我们私下商量吧？我愿意给店主10倍的赔偿。”
方永超的这番话，可以说得上是滴水不漏。
的确，像这种案值只有几十块钱的小事情，他们真不一定能拿对方怎么样，往往都是双方私下调解。
张所长紧紧抿住了嘴唇。
可对方的这番回答，显然已经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他不得不打起精神，继续应付眼前这个狡猾的嫌疑人。
“你知道的，群众报案，我们不可能坐视不管。”
“你能认识到错误，并且给出赔偿，这自然是很好的。按照规定，我们必须留下你的指纹，以及生物检测样本。”
苏无为下意识握紧了拳头。
他之前的思路出现了偏差！
那份遗留在现场的纸团，虽然是方永超的杰作，但上面的DNA信息可能不是他的。
果不其然。
稍稍犹豫“片刻”后，方永超直接就点头答应了。
“没问题，我坚决配合！”
张所长似乎没有料到他会这么回答，一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好在他也是多年的老警察了，很快又重新恢复了冷静。
“好，感谢你的配合！”
……
走出审讯室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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