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姒一向睡到自然醒,现在有钱买布料,她便自己做了一些衣服,但毕竟有区别,虽然改了些,即使还是有些格格不入,但只要披上斗篷,就被挡了个大半。
也没人敢当然对她指指点点。
二月红拎着陈皮到院里来的时候,她正在无聊地投喂金鱼。
她瞟了一眼,将手里还剩的东西全部丢进了小池里,拍了拍手,说道:
“你们这又是在闹哪一出?”
“陈皮,快给楼小姐道歉。”
他头一次没有了温润的样子,看了一眼陈皮,眉宇间透着强硬,倒看得出几分他红家家主的气势了。
时间回到昨天。
二月红听到探子来报,听到陈皮居然跟楼姒在一起心里是惊讶的,又去将之前打探到关于楼姒的消息仔细察看了一番,果然被他忽视了什么。
看来他们之前是认识的。
立马派人将陈皮叫回去,问清缘由。当听到陈皮说自己跟她打了一架,脸都气绿了。
自己在她面前都不敢说这话,他就这样敢去找她挑衅,或许他们之前有什么纠葛,但现在陈皮是他的徒弟,这怎么不可能怪罪到她二月红的头上!
二月红一时觉得心堵,闭上眼睛不想看见他,只叫陈皮滚去跪祠堂。
丫头看到,虽然还是觉得有些心疼,但也没有上前阻拦。
换做以前,一向心软的她势必要出来说好话。但听到陈皮说的那人是谁,又看看二月红此刻气急的反应,心里觉得一阵惊讶,思索之下没有站出来。
她楼小姐虽然冷淡,但她知道她是个好人,还救了她,她一看就不是个多事的性子,不可能主动去招惹陈皮的。
心里断定定是陈皮太过顽劣,他常惹事也不是第一回了,不知道哪里又惹到他不痛快。觉得真是太不应该,莫说是二月红生气,她也觉得应该罚他一罚。
二月红看他一副跪着默不作声的样子,叹息了一声。
这个徒弟收的真是让他心累,在习武方面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手,叫他很是满意。
可是性情狠厉毒辣,对于有些事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求别给他惹上太大的事。
毕竟他也知道他是靠着狠才活下来的,做有些事正需要这样的性格。
他改不了,也不能改。
二月红只是希望他以后不要走偏了路,毕竟这样的偏激性格很危险。
看了他半天,陈皮也没说一句话,二月红看他这副样子,站在台阶上冷声道:
“跪一个时辰,明早跟我去向楼小姐道歉,万不可冒犯。”
“是,师父。”
陈皮垂着头,鞠了一躬,麻溜地跑去跪在祠堂面前,眼睛紧紧盯着前面的牌位,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居然是他师父?”
楼姒见了倒来了兴趣,轻笑着走回旁边的石凳上,正好在一处树荫底下。
二月红见她表情没什么变化,心里松了口气,自觉地跟着在一旁的石凳落下。
他沉声道:
“陈皮,倒茶。”
陈皮应了声,随后拿起茶杯先是给二月红倒了杯,又给楼姒倒,恭敬地放到她面前,咬牙切齿地一字一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