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祝依欢还没有看清楚是谁时,门外就响起她熟悉的声音,闻其声便知其人。
她慢吞吞地打开门,看到来者后,一时竟有些心虚。
厉北屿双手插腰,一脸阴沉地盯着她,但没有像往常那样一逮住她就大发雷霆。
他此时满头的冷汗,重重地喘着粗气。
“你...你怎么来了?”祝依欢扶着门板,弱弱地询问道。
厉北屿气得太阳穴凸凸直跳,声调升高道:“我怎么来了?我为什么来你不知道?”
祝依欢赌气地甩过脸,也毫不客气大声道:“你干嘛要来,不用忙着在酒吧陪美女逍遥快活吗?”
正当她等待厉北屿的解释时,他突然整个身体朝她怀中倾倒下来,他的体重几乎将她压垮。
祝依欢惊慌失措地扶住他,焦急地询问:;#3;你怎么了?;#3;
厉北屿此时已经闭上了眼,不省人事。她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滚烫异常,意识到他可能发烧了。
她忙搀扶着他进房,让他躺在床上,然后又通知了客房服务请个医生过来。
医生很快赶到,放下大大的医药箱,就开始为厉北屿检查。
冰凉的听诊器一触碰到他此时炽热的胸膛,他就瞬间惊醒过来,可双眼还是迷迷糊糊地四处观望。
祝依欢按住他,指责道:“别乱动,你发烧了,医生在给你检查。”
医生又给厉北屿量了体温后,甩了甩体温计一看,用法语严肃道:“病人发烧39度,他之前应该是长时间强撑着,没有及时接受治疗。”
祝依欢也没有全然能听懂,只听出了发烧39度和没有及时接受治疗,于是她焦急道:“请您快些为他治疗吧。”
“现在需要紧急措施,吃药是不管用了,需要打一针。”医生严肃地说完,转身在医药箱里取着什么。
厉北屿居然都不知道祝依欢会法语,他懵懵地看着她与医生的对话,却又听不懂。
可当看到医生从医药箱取出注射器的时候,他顿时就明白了过来,惊呼道:“你挑唆他给我打针?”
祝依欢也生气道:“什么我挑唆他给你打针?你发烧都39度了,吃药不管用,只能打针。”
“我不要打针。”厉北屿脸都吓得有些扭曲,他用尽全力往床的另一边挪去。
“给我老实点。”祝依欢眼疾手快揪住了他,又将他整个人翻了过来。
“啊...”厉北屿一阵痛苦地嚎叫过后,医生顺利注射完毕。
医生又配了些退烧药,还有几张退烧贴。
祝依欢撕开退烧贴,细心地为厉北屿贴上。厉北屿心满意足躺在她怀里,闭上眼笑着享受此刻老婆的关心。
虽然那医生下手没轻没重的,打针疼得半死,可他现在心里也是甜甜的。
这时,祝依欢推开了他,冷漠道:“烧退了,就给我离开。”
厉北屿闻言瞬间气得跳脚,他撑起身子,大声道:“我在这里又人生地不熟的,我能上哪去?”
“你可以回国啊。”
“你是我老婆,我哪也不去!”厉北屿此时又耍起了他最拿手的无赖,粗壮修长的双臂环住祝依欢的腰。
祝依欢依然冷漠道:“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