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能听到轻微的咯咯声,似乎在极力压抑内心的愤怒和冲动。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但语气中的警告意味依然明显:“我才是祝家的女婿,我来这里天经地义,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肖止同样毫不示弱道:“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祝家的女婿?你做出这样泯灭人性的事情,依欢不可能会原谅你,你别痴心妄想了!”
肖止的这番话精准踩中了厉北屿此刻心里最敏感的雷区。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阴沉,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肖止还想说些什么,却见厉北屿突然冲了上来,恼怒地抡起拳头狠狠地在他的脸上来了一拳。
“唔——”肖止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拳打得头晕目眩,身体向后踉跄了几步。
他捂住脸颊,痛苦地闷吼了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肖止稳住身形后,表情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他抹去嘴角的血迹,恶狠狠地盯着厉北屿,握紧拳头就准备回敬他一拳。
然而,厉北屿眼疾手快,大掌挡住了肖止的拳头,另一只手揪住了他的衣领。
厉北屿的身材高大魁梧,肌肉结实,相比之下,肖止显得有些单薄。
几番激烈的缠斗下来,肖止逐渐处于下风。
两个拳脚相向的男人都没有注意到此时祝依欢已经自己运行着轮椅,慢慢地往祝宅里去。
厉北屿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时,她已经行驶了一小段路了,于是他急忙甩开了肖止,大步朝她走去。
祝依欢看着不远处的祝宅,心中一阵悲痛涌上心头。
熟悉的家如今布满了白花,显得格外凄凉。
她的眼眶挤满了泪水,眼前的景象也因为泪水而变得越来越模糊。
厉北屿见她的模样,眼中布满了心疼与悔恨。
他握住轮椅的扶手,用力向前推动,轮椅快速前行,两人很快来到祝宅大门外。
一进入祝宅内,一股凝重的氛围扑面而来。
祝依欢的目光落在大厅中央的那个巨大的棺椁上。
父亲安静地躺在棺椁里,面容干净、安详,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
这样的场景却让她心如刀绞。
;#3;爸——;#3;祝依欢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悲伤,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
她的声音回荡在大厅之中,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哀伤。
祝母听到女儿的声音,擦着脸上的泪水转过身来。
她原本雍容华贵的气质不复存在,只是一夜之间,她就满头白发,面容憔悴,整个人瘦了一大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