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烟警觉的幽暗了眸光，周身腾起威压。
林柒心中一颤以为要暴露时，突然一只大手盖过来按住她的脑袋，强迫她低下头。
头顶上传来宫冰羽稳重的声音：“不过本宫主养的一只小玩物罢了。”
林如烟眸底划过凌光：“哦？这只小玩物身上似乎有些戾气啊。”
这丫头就是凤泠说的林柒吧，没想到宫冰羽把她也带过来了。
不过凤泠说得对，这只人类小崽子不简单。
林柒感觉到林如烟的试探，暗暗后悔刚才没收住眼神。
不过林如烟如今确实比之前敏感太多。
“不过是年纪小，贪玩又怕生罢了，至于说戾气……”宫冰羽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讽刺。
“谁能有这鬼界的戾气大，没想到本宫主随手收的小宠都能让鬼后如此忌惮，还真是受宠若惊。”
林如烟收回眼神：“宫主玩笑了，此处是鬼界，我又是鬼后，既为主人，哪里有忌惮一说？”
“不过觉得有趣，随口一问罢了。”
林如烟再次做了个‘请’的动作，带头入内。
林柒见她的眼神移开，稍松了口气。
但随后脖子一紧。
她抬头对上宫冰羽威胁不悦的眼神。
“小家伙，本宫主再说一遍，这里不是你之前所知的任何地方，你最好给本宫警醒着些！”
林柒点点头，感谢她刚才相护。
虽说宫冰羽把自己撸来也是有目的的，但此时在这云之巅，只有她不会害自己。
这样想着，林柒往宫冰羽身边靠了靠。
她伸出小手抓住宫冰羽的衣角，仰起头无辜又委屈的瞅着她。
宫冰羽被她这亲昵的小动作弄得一愣，狠狠拧了眉：“松手。”
小丫头没松，眨巴眨巴眼：“嘤～”
宫冰羽更烦躁了。
人类幼崽还真是麻烦！
“宫主？”林如烟入殿回头催促一声。
宫冰羽抬脚入殿内，并没有阻止林柒拉她衣角的动作。
林柒眼底划过一抹得逞。
林如烟坐在上座，吩咐鬼差上茶：“鬼王恰好前几天闭关，本来说今日出关，但看情况会稍微晚一些。”
宫冰羽入座：“不急，反正其余界主也没有到，多等一会无妨。”
林柒视线被桌子挡住，点着脚才能露出一点视线。
宫冰羽伸手按在她脑袋上，把她压下去：“倒是鬼后好大的气魄，这苍穹毕竟是你父亲的领地，你也舍得让出？”
林柒身子一僵，不再点脚去看，安静下来听她们说话。
林如烟冠冕堂皇：“鬼王是我的夫君，在我最落魄的时候是他给了我一切，理应如此。”
宫冰羽冷笑：“按理应当如此，可是按情……”
她顿了顿，略带讽刺：“听闻鬼后并不是苍穹之主亲生，苍穹之主那位亲生的小公主早就死了。”
林如烟语气平静：“外界传言岂可相信。”
“父王只有本后一个女儿，哪有亲生不亲生一说？本后听得多了也不过当这些话是笑话。”
林柒五指骤然握紧。
“哦？”宫冰羽捻动手指：“如此说来是本宫主以讹传讹了？”
林如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拿出胸前挂着的一块玉佩。
这玉佩中央有一面小镜子，做工精美。
镜如意，祛病去灾的上上宝器。
她道：“不过是儿时体弱，经常生病，父亲七岁那年为我求了这镜如意，身体早就好了。”
林柒退后几步，瞧见镜如意，心中怨愤拼命翻涌。
镜如意，是爹爹给自己的生辰礼物，自己一直带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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