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寒冷,年底忙碌,百官加班加点的处理积压的事务,目的就是为了能好好的过个年。
天寒地冻的时节,京城能举办的聚会寥寥,好在圣上的姑母-长敬大长公主的庄子上有一处梅林,清绝幽香,蓊蓊郁郁,与暗香疏影中游走,吟诗对赋,射箭投壶,别有一番滋味。
更何况,长敬大长公主爱好做媒,非常乐意小辈们在自家的宴会上相看,成了也是美事一桩。
因此,每年的赏梅宴,都是高朋满座,觥筹交错,极其热闹。
这次的宴会,听说许久不露面的姝华公主也会来,众人叹息之余也抱持着一份八卦之心,毕竟这么久了,大家都默认为,姝华公主的孩子是找不到了。
比起姝华公主,另外一件让宾客好奇的,是被时大人藏得结结实实的未婚妻了,长敬大长公主特意给时大人的母亲和未婚妻下了帖子,邀人来赴宴。
两大八卦人物都会出现在宴会上,到得早的宾客们,嘴里说着诗词歌赋,眼睛却在悄悄的搜寻目标人物。
时母出门之前,还有些局促,自从儿子当官以来,她虽然也出席过几次宴会,不过是同品级的同僚之间的聚会,这次是长敬大长公主的赏花宴,时母心里就有点虚。
云笙含笑上前搂住时母的胳膊,一边将灵气送到时母的体内,一边软软的撒娇,“娘,我也怕。”
一听乖女儿害怕,为母则刚的时母瞬间觉得自己的腰杆子直了起来,孩子还小,在那样的宴会上,肯定害怕冲撞了贵人,为了阿笙,自己这个娘也得支棱起来,保护好孩子。
时母转头就忘了自己的担心,开始关心起云笙来,连连安抚着孩子。
时界走出来,看见这一幕,眼底盛满了笑意,视线转到云笙装扮的脸上,微微一停,眼底沉了沉,随即扬起笑,温声提醒道:“该走了。”
时母仔细的检查了一下云笙的妆容,确定没什么问题,才拉着她上了车。
孩子越长越开,这幅精致的容貌,在最黑的粉底的掩映下,都无法遮盖住的娇俏可人,脸上点着的斑点,反而给她带上了几分俏皮。
马车晃荡晃荡的行驶,时母一边看着云笙的脸,一边又拿着东西往云笙的脸上抹了抹。
长敬大长公主的宴会上,达官贵人那么多,万一漏了馅,岂不是平添麻烦,还是再黑点再方点为好。
饶是如此,时母还是叹了气,“要是有东西能把你这双眼睛遮住就好了。”
云笙的眼睛宛如一汪秋水,清澈见底,忽闪的睫毛像是两把小扇子一般,盯着人的时候,像是星河璀璨的宇宙。
听见这话,她灿然一笑,“娘,要不把我的睫毛剪了……”
“呸!”
话未说完,就引来时母嫌弃的语气,“你舍得,我可舍不得!可不能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了!娘可不依!”
云笙嫣然一笑,搂住时母的胳膊,将头靠在时母的肩膀上,声音软甜,“娘最疼我了,我也最爱娘了。”
“就你嘴最甜,我不疼你疼谁。”
马车上母女笑闹成一团,马车外坐着的时界嘴角扬起。
若是可以,他真的希望,他的阿笙可以一直这样快乐下去,当然是在他的身边。
长敬大长公主的府邸很快就到了,时界先搀扶着时母下了车,又去扶云笙,等人站定,见云笙好奇的看着府门,时界眼神晦涩,凑近低声的说了一句,“阿笙,选你想要的就好。”
云笙听见这话,微微一怔,秋水般的眸子忽闪了一下,仔细的看了一眼时界,忽的笑了,“阿界,你就是我想要的。”
时时刻刻给自己的男人安全感,那是凌霄大陆一位剑修大佬亲自著作的一本--名叫《剑修如何爱道侣和爱剑一样?》--里面标注的重点必考守则,画双横杠的那种重点。
刚刚研读完的云笙表示,她学会了,并且刚用上,而且效果还不错。
时界笑了,在人来人往的公主府门口,笑的灿烂,雪白的牙齿都露出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