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起眉头散开，眼里闪过一丝极不易察觉的嘲弄。
蒋鹿宸心头也在嘀咕这几个字。
救命之恩……
“苗小姐特意强调，莫不是担心本王对你这护卫做什么？难道在苗小姐眼里，本王就是那般由着性子，随意惩戒他人吗？”说到后一句，蒋鹿宸语气微微带了冷意。
“臣女不敢。”蒋鹿宸站起身，“王爷误会了，臣女只是担心他不懂规矩，未免失礼，所以想着解释解释。”
蒋鹿宸看着自己一句话就立刻请罪的苗可意，心头冒出几分无奈。
“这京里人人都知道，本王素来喜爱美人，怎可能会去随意责怪和迁怒美人，不过看苗小姐这如今的态度，显然还是不够了解本王。”
苗可意抬起头，迎着蒋鹿宸的目光，“闲散王爷终究是闲散王爷，臣女不敢僭越。”
四目相对，蒋鹿宸有些看不透苗可意眼底的情绪。
是恐惧吗？不像。
是恭敬吗？又似乎比恭敬多了些什么。
这双眸子有时候似乎在透过他，看向苗可意心中的那个自己。
只不过，那个自己到底是何样子，他就不得而知了。
“好了，坐下吧。”蒋鹿宸摆了摆手，“本王也不过是随口一说，苗小姐太过紧张了。”
“是。”苗可意应声，重新落座。
这会子功夫，茶到了。
不过上茶的却不是侍女，而是一个看起来容貌俊俏，周身气质不俗的年轻男子。
“王爷，这是在下新研制的药茶，听说王爷有客人在，所以特意送过来，请王爷和客人尝一尝。”
说着抬头发现苗可意身后站着的萧延，他下意识一挑眉，突然愣了愣，竟然是他，摄政王的属下在苗可意的身边当护卫。
萧延显然没有认出他来，也对，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今天早上他刚换的脸，对方自然不会将他认出来。
“陆大夫，你这是又想骗人给你试茶吗？”蒋鹿宸偏头挑眉，“不喝，拿下去。”
“王爷，在下这次改良了佩配方，保证不仅对身体有益，而且味道也绝佳，清香悠远。”陆远语气里透着一股子诱哄的意味。
“这位是苗安侯府的苗小姐对吧，我记得你的品茗轩卖茶饼，而且还有千年古树的茶饼，想来苗小姐对茶的造诣定是高深，今天苗小姐尝尝我的茶，看看怎么样。”
“多谢陆好大人好意，高深谈不上，只是略懂皮毛而已。”
苗可意伸出手，接过了陆远递过来的那杯茶，一口茶水入喉，猛烈的苦涩仿佛冲进了天灵盖，刺激的她一下子就吐了出来。
“小姐……”萧延皱眉看向陆远，结果对方同样看向他，双目对视，一时间眼里都神色各异。
“我没事，就是，就是太苦了。”苗可意忙开口。
整个口腔弥漫开来的苦涩，让她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这到底是茶还是熬了几百年的苦药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