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开门!娘我都饿了你怎么还没做饭?娘!”
“呼!”
江云猛地坐起身,房间的木门被人拍的哐哐作响,一道刺眼的日光从窗缝里钻进来……
再睁开眼,江云看见的不是黑洞洞的草窑。
身下青色粗布床单铺的整整齐齐,放眼望去,屋内的一切陈设都是那么熟悉。
虽是寒冬腊月,江云却感不到任何寒意。
只因这屋子青砖绿瓦,比那破草窑暖和了不知多少倍。
看着眼前场景,江云控制不住的震惊。
一颗心怦怦乱跳,几乎就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
闭了闭眼,她仍旧不敢相信。
这是她摔断腿之前住的屋子!
突然之间,好像一道惊天霹雳突然打在她身上,叫她止不住的颤栗。
一个荒谬的想法冒了出来:她重生了!
“不就是一个小小风寒?这就躲懒睡起大头觉了?这一家人还吃不吃喝不喝了?”
王巧嘴尖利的声音直直撞进耳膜,刮的她脑门疼。
“要我说这家就该分了!一家老小就指着相公吃喝,别人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江云快步走到窗前将窗户推开一条缝,只见王巧嘴正挺着五个月的孕肚在院子里骂骂咧咧。
眼睛一酸,眼泪唰地流了下来。
江云赶忙关紧窗户,背靠墙捂紧嘴巴,不让呜咽闯出喉咙。
她真的重生了!
重生在她三十岁这年,王巧嘴的孩子还没生出来,她也没有被老四打断腿。
一切,都还来得及!
房门被人敲响,江云赶忙擦干眼泪收拾好心情。
她有太多疑问没有解决,眼下还不是跟这群畜牲撕破面皮的时候。
堂永望一身长衫,身姿修长挺拔,满身的卷气。
想起他的狗吠狼心,江云心中感慨,可真是白瞎了这么一副好相貌。
见江云好生站着,他眉头一皱,俊颜染上了不快:
“既然醒了,就该早早把饭做上,莫要让人说嘴。”
留下一个孤傲的背影,堂永望一刻都不想在此处多待。
走出几步又停下来,依旧背对着江云:
“巧儿这两日身子不适,就做白面疙瘩吧,记得里面卧俩鸡蛋。”
那股怨恨不甘终究是压不住了,从江云牙缝里钻出来:
“乖儿子,娘病了,做不了饭。这白面疙瘩你做好了记得给娘端过来。”
说完,径直走回床边躺下了。
真是舒服啊,尽管褥子不够厚,被子也打满了补丁,可比起那狗窝简直是天堂。
堂永望以为自己听错了,待看她真的躺下不管,脸色黑如锅底:
“娘!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巧儿说自打她进门你就总偷懒耍滑,我原还不信,没想到你果真如此!”
江云一口老血险些喷出来。
她偷懒耍滑?
那王巧嘴自打进了门就处处拿娇,这不会做那不会干。
也只有堂永望回来她才装模作样又挑又抗。
前世自己忙的脚不沾地懒得拆穿她,没想到她背地里竟是这么诋毁自己。
江云冷笑一声正要开口,王巧嘴矫揉造作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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