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溪在离德妃不远不近的地方行了个礼,“给母妃请安。”
“肃王妃来了。”德妃连一个眼神都没给陈静溪,依旧专心致志地打理着那株兰花。
陈静溪不知德妃是何意?转念一想,大概宫里的人都有病,喜欢召你来,然后晾着你。
还是想想晚上吃什么好了,好久没吃麻辣兔头了、抄手、红糖糍耙、一元一串的钵钵鸡,再来一碗麻辣豆腐脑……
德妃终于打理完了兰花,她轻轻地拍了拍手,然后转过身来,看向了陈静溪。
心里“咯噔”一下,背着光的陈静溪,加上那张脸,若不是她素来不怕鬼神之说,只怕要吓晕过去。
这人行事竟这般没有章法,此举难道是想向本宫示威,“肃王妃。”
“母妃,你喜欢吃甜豆腐脑,还是咸豆腐脑?”
德妃:“……”
“哎呀!我忘了母妃喜欢吃冰糖葫芦,下次儿媳给您带一百串来,让您一次吃个够。”
德妃:你还怪好嘞!
“母妃你喜欢吃扁的山楂葫芦,还是喜欢平常款的?”
德妃看了眼身边的嬷嬷,心说这扁的糖葫芦是什么样?好吃吗?
嬷嬷:奴婢也不知,许是新出的品种。
一阵冷风吹来,陈静溪冷缩了一下,看了眼四周,这么大的宫殿只有一个烧炭炉子,这德妃虽不得圣宠,但位份在那里,没想到过的这么惨。
“母妃,您要是有什么难处,记得跟王爷说,要是您不介意,跟我说也行。毕竟您儿子现在有出息了,虽然这跟您没多大关系,但您还是生养了他。”
“你看我又说错了话,这养好像也跟您没关系,他自小就是三天饿九顿。听说您还不喜欢他,他长这么大,您就没抱过他一次,跟他说过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怎么不去死。”
“幸好这一切都过去了,他现在每天都过得很幸福,没有因为你的苛待变得心理扭曲。”
“您看我一直顾着说话了,母妃您怎么不说,是生性不爱说话吗?”
德妃的脸黑了又黑,眼神如刀,恨不得剜了陈静溪。
陈静溪淡然一笑,刚想开口喷,就被嬷嬷截了先。
“肃王妃,娘娘请你来,是有话想跟你说。”
“母妃您随便说,反正我是左耳进右耳出,就是一个油盐不进。”
德妃压着心中的怒火,笑道:“静溪是不是不耐烦?也是,你年纪轻不想听本宫唠叨也是常事。”
陈静溪从兜里掏出一把瓜子,“怎么会,我最喜欢跟上了年纪的人唠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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