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快些回屋吧,免得着凉。”
红楼中,司徒谟坐在秦聿对面一杯又一杯酒下肚,像是不知醉一般,在他去拿第三壶酒时,秦聿伸手拦住,“够了,误了明日启程时辰那些人可不会放过你,又给你参上一本。”
“他们想参任由他们参,反正我不在川中,又伤不了我几分。”
“撤下去。”秦聿微向思宁所在方向动了动,思宁就将桌上的酒换成茶,司徒谟只是皱着眉看他动作。
“你们说,江府打的什么主意,提出让江流景与我订婚,要不我找人提亲去?”梅归帆在他们后边的榻上盘腿坐着,左手点着下巴,灵机一动。
“我劝你还是放弃这个心思,又不是非她不可,这不是仍按计划中发展。”司徒谟走到窗边,看下方声势浩大的车队,前方偌大的“扶”字旗。
梅归帆倚到另一侧,“扶家被召进川,沥川朝局又要变了啊,你可得盯紧秦焱的动作。”
“他与我目的一致,我倒是更怕他不动作。”秦聿道。
他站到他们之间,马车已经从视线中离去,驶离的方向正好是被树木遮挡的小巷,幽深。
梅归帆转身,若有其事道说道:“但相比我娶,不如你去娶,对你也更有益些,只不过瞧江府态度,不太可能,还是我去吧,将江府拉入局中。”
梅归帆说着,司徒谟观察着秦聿的神色,看不出变化,突然插入道:“我去一趟你殿中。”说完就自顾自地离去。
“他这又是怎么了,这次见面总是阴晴不定的,我又是哪里惹他了?”梅归帆在门口和秦聿之间来回看,一脸不明,“算了,反正他与我自小就合不来,我这就传信回梅家,让他们派人过来商量提亲事宜。”
“江府这边你不用管了。”
“你要如何摆平江府?”
“解铃还须系铃人。”
梅归帆轻笑,过后不久,两人纷纷离去。
御房中,扶青正身着一朴素不失身份的纱衣,叩见秦思衡。
“皇后的生辰在即,辛苦国丈跋涉千里进川,可都安顿好了?”秦思衡亲自从龙椅上下来扶他起身。
“谢皇上关怀,皇后有皇上此般关怀,臣倍感荣幸,怎会有辛苦一说。”扶青正已临天命之年,眼中精亮不似告官多年的畅意引起,反倒是……
“来,赐座。”
内侍将椅子搬上来,扶青正刚坐稳,就听见秦思衡哀叹,“若是国丈还在朝中助朕一力就好,前些时日前朝的白家一案又被重提,惹得百姓对此又是议论纷纷。”
“还有此事?因何提起的?”扶青正满脸惊讶,神色真切,还有一丝气愤,像是想起那时,对白家贪污导致的苦痛而气愤。
“突厥的手段,罢了,不提也罢。”秦思衡掀过这个话题,重拾扶兰千秋节的宴席话题,商议了好一会,“今日就到此,国丈先回府休息,明日再进宫看皇后。”
“臣告退。”
扶青正从御房出来没有想象中的轻松,反而一脸凝重,心事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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