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春是个会潜水的好手,且东宫里,不止一处设有池水。
院子里基本都会安排进一个锦鲤池,花园里还有一处引流的溪水。
任凭外人再怎么去猜忌,也不会想到颜辞会把东宫的下面给挖空,将密室建立在水底下。
……
张柳揣着证物,径直奔着镇国公而去。
实在是颜辞在新婚之际给的惊喜太大,让镇国公这个老头子,缓了这么几个月,也仍是病恹恹的,没能好的起来。
“大人,张柳回来了。”
镇国公府中,下人先行通报。
“他一个人来的,还是与太子妃一起?”
子潇泽落下一子,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是他一人。”
坐在棋桌对面的那位,笑吟吟的转动一子,先他一步回道:“看样子是带来了好消息,让他进来吧。”
“是。”
下人转头出去回复,没过多久再回来,身后已然多了一位。
“主人。”
棋桌狭小,是以张柳一来,就注意到那位。
他头一低,先和他打了招呼,才面对向子潇泽:“见过镇国公。”
“起来吧。”颜疏影将棋子放下,吃掉对手的一子之后,满意的看着定下局势的棋盘道:“发生什么事儿了,东宫潜伏的可还顺利?”
“回主人,先前一切顺利,但今日出了点状况。”
张柳拿出帕子抵上,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完完整整的复述了一遍。
“哦?你是说,太子可能发现了子未央体内有蛊之事?”
颜疏影捏着银针,笑容和煦。
“是,属下亲耳听见,太子进去之后不久,太子妃发出惨叫。”
张柳道。
“不过太子给出的说辞是,她是给太子妃揉了肚子,力度没有控制好,才引起的意外。”
颜疏影听他这样讲,脸上的笑容扩大了几分。
“这小家伙,还真是敷衍。”
张柳头埋着,看不到他的面部表情。
唯一能够听出来的,就是语气里面的纵容。
棋下完了,子潇泽将黑子白子细细分开。
他也不蠢,脑子里面很是灵光:“太子她,该是早就猜到了未央的身份,只是现在才得到证实。”
否则她也不会在新婚的第二天,就给镇国公府送来那样一份大礼。
是警告,是提醒。
子潇泽肚子里弯弯绕绕,他哪儿能想到,颜辞单纯的是看他活得太长,见不得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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