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性别不太对味。
颜辞一手牵着奚挽玉,一边像是个孩子一样,什么都要看看,什么都要瞧瞧。
小网子察言观色,凡是她多看了一眼的物件,全部掏腰包买下。
现在好了,侍卫们拔出不来刀,两只手全部提着包裹,连兵器上都挂了几个小包。
“殿下,只是一个灯笼而已,不至于你看上它两刻钟时间。”
行到一处摊子前,颜辞停下不走了。
老板糊的灯笼很是巧妙,圆圆的,甚是可爱。
奚挽玉等的不耐,忍不住开口催促。
颜辞拎着个小巧的灯笼回头:“急什么,本宫先前从未过过月夕,第一回难免热络,你且先自己玩会儿。”
奚挽玉只当她是在哄自己:“你身为……月夕是团圆的日子,府上宴会定然不少,怎么可能没过过?”
颜辞不满的撇嘴:“本宫确实不曾过月夕。”
燕未皇对红媛无情,前面的十年她日日夜夜泡在药浴中。
从昏迷中醒来就要被带到地下黑市里搏命, 后来是成了太子,可她又陷入了战场上。
好不容易过了两年安稳日子,宫宴上除了乐曲舞艺,就是一群老头们不断恭维的马屁,无趣的紧。
所以月夕宫宴她是能不去就不去,燕未皇也不会强求。
旁边的老板做好了一个灯笼挂起,见颜辞一直站在摊子面前不走,遂堆起商人惯用的微笑:“两位公子,可要买一提灯笼?”
“小人这灯笼和其他地方都不同,内里火焰经过特质处理,可烧一年不灭。”
“真的?”
颜辞本就对灯笼喜欢,闻言更是添了些许兴趣。
她摸着纸糊的框架,隔着上面感受其中的火焰,不烫,温温的。
她提着把手递到奚挽玉面前:“挽玉喜欢吗?本宫买一个送你。”
像是猜到了会被拒绝,她忙接着补充一句:“这可比我做的那些人皮灯笼好玩的紧,买回去可以挂在家里,等明年灭了再换个新的。”
人皮……灯笼……
老板谄媚殷勤的笑容一僵,差点没能维持的住。
再看他们后面十几个被包裹埋住的守卫,虽是衣着粗糙,可光看腰间的佩刀,就能清楚身份不凡。
老板咽了两把口水,心知自己今儿是碰到什么贵族,虚伪的表面不由变得十分真诚:“这位公子,小人见您旁边这位兄弟似是不喜……”
“今天是月夕,像我这种的摊子还有很多,要不然,您带他去别处瞧瞧?”
“不用了,就这个吧。”
老板的变化被奚挽玉看得一清二楚,他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虚软的接过那可爱的灯笼。
他敢保证,他要是说一句不喜欢,这个摊子绝对会在颜辞走后被火海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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