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意识到自己说出什么的时候才觉得自己说的有些过分,然后一手拍了拍了嘴有些为难的看着花渐毕竟这是她们第一次见面。
花渐听安窝说完并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妥,只是摇了摇手指接着沾着茶水在桌子上写了一个“渐”
然后抬头对着安窝裂开嘴明朗一笑:“是这个‘渐’你那个怎么像骂人的?”
花渐其实刚刚察觉到了安窝的难堪,当安窝调侃她的时候她非但没有觉得过分竟然觉得无比的亲切,因为在安窝还不是安窝的时候比这跟过分的都还有,那时只觉得这人有时候实在让人恼火但是这一刻她被调侃她竟觉得熟悉怀念。
我看到花渐说完还皱了皱眉头有些委屈的样子,忽然觉得很有趣然后便觉得是件值得开心的事便笑了出来紧接着笑出声来直到
“哈哈哈”安窝笑的夸张眼泪都被挤了出来
花渐看着忽然笑起来的安窝疑惑的嘟囔了一下:“笑什么?”
只是片刻花渐像被笑声传染了一样也跟着笑了起来,屋里回荡着两个人的笑声。
安窝离开家这一路她一个人面对危险一个人面对死亡,一次一次被迫做着自己不想做的事不想面对的局面,她其实也是会无助、害怕、难过、彷徨。
表面上虽然并看不出什么实际上她时刻都在小心翼翼,她不表现出来是因为她知道没有什么用,这一次花渐让她觉得开心由衷的开心,因为她觉得在这个面前什么也不用顾忌也不用小心翼翼。
两人还没笑完只听着门外传来声音:“刘公子派奴婢请两位姑娘前去聚宾堂”
我扭头对着门外说道:“知道了,待我们收拾下便去”
仔细琢磨一下不对,他怎么知道是两位的?难道他知道花渐?
花渐站起来倒是比我还着急抚了抚衣服说道:“我们走吧”
我点点头踢脚准备走,忽然想起什么拉住她的胳膊说道:“那你知道刘铸什么时候尿床么?”
花渐扭头看着我坏笑了一下。
我跟花渐随着丫鬟来到聚宾堂,厅堂里人不多而且看有些人的衣服打扮并不像刘府的仆人,正在围着一个人团团转。
一个团锦绣红绸袍宽大的蝴蝶袖间一条轻薄的帔帛伏在地上,祥云束腹镶玉带金丝滚边。头梳高鬟望仙髻,中间插着金累丝嵌宝石蝶恋花簪、两侧嵌绿松石花型步摇、玉兰钗珠花玛瑙钗点缀固定发髻。
耳旁晃着一对金缕孔雀纹坠子,有些焦躁的端着茶水的手腕上坠着一对金镶珠宝摺丝大手镯来回晃着。
一双上挑杏核目细长娟眉微皱,两颊桃红胭脂粉修肤润娇嫩面带不耐,削唇细薄不耐的抿起含怒。
周身贵气逼人只是那脾气瞧着不怎么好,一群仆人前前后后不停围着她地打转,只见她一挑眉便把身边的仆人吓得一阵。
我瞧了一会跟花渐踏脚进门,刘铸并不在堂内的女子高傲地瞥了我们一眼并不友善,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如果说花渐给我第一眼就是相见恨晚的通畅之感,那么眼前这人一个照面我便觉得不对付恐怕以后也很难处得来。
我歪头斜向花渐说道:“这人看着就让我不怎么待见”
花渐倒是无所谓的笑笑说道:“管她那些做什么来者都是客”
说完拉着我开始打量四周想坐哪里好,就见刘铸打头后面跟着楚云和玄夜进来。
我这才想起来好久没见楚云和玄夜两个人了,这会跟着这个女子一同出现难道是去接这人了?
一直坐那里的女子看到刘铸来面上的不耐烦躁表情瞬间就烟消云散,紧忙放下手中的茶杯提裙欢快的向着刘铸的方向如只蝴蝶般扑去。
她径直走向刘铸期间都没有看我们一眼,我扭头看花渐谁知对方已经坐好悠闲的端起茶水自己喝了起来。
觉得好笑就在她身侧坐下,看来一下左右这才发现露儿怎么那么久没见了,但是也没怎么细想学着花渐的模样喝茶一副局外人的样子看着对面。
华衣女子走到刘铸面前佯作生气嘟起嘴语气却带着撒娇的意味娇嗔道:“义兄这么久才来是不打算管韵儿了么?”
刘铸还是笑的一团和气的宠溺的说道:“义兄哪敢丢下我的韵儿,只是临时有急事需要我处理这才来迟了,让韵儿久等了是为兄的不是。”
说完便迎着那个华衣女子走到我面前,对着我伸手我搭着他的手起身。
刘铸笑着对我介绍道:“这位是当朝丞相之女律迷韵,韵儿这位是安窝安姑娘也是同你一起赴繁花宴的。”
我听刘铸说完对着律迷韵做了一礼,说道:“见过律小姐”
律迷韵只是不屑的斜了我一眼恩了一声,扭头委屈的看着刘铸晃晃对方的衣角说道:“韵儿好久没见义兄,义兄腰带韵儿好好的玩玩才是。”
花渐还坐在座位上悠哉悠哉的喝着茶这会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前不是说请我来的么?怎么就把我晾在这里喝冷茶啊?”
这时大堂所有人的光都被花渐吸引过来,从玄夜进门看到花渐的神色就不对这会开口道:“花渐”
花渐见到玄夜笑的很开心热情的打招呼道:“呦,小黑铁好久不见啊”
玄夜听到这个称呼握剑的手青筋暴起,肩膀动了动被刘铸偷偷按下。
刘铸这时也转过身对着花渐作了一揖恭敬的说道:“见过花前辈,再下哪敢怠慢花前辈。”
我惊愕的瞪起眼睛也看向花渐照这架势看来都见过啊,而且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刘铸这么恭敬的样子。
我对花渐的身世就越发的好奇了,我觉得对方身上有很多值得我发掘的东西。
律迷韵对大家的注意力都不在自己身上了感觉不满,本想张口讽刺一下花渐,但是仔细打量了一下对方的穿着打扮再看义兄对她的态度感觉这人身份不凡。
虽然自己爹爹是当朝丞相,但是这朝中还有很多厉害角色是很少走动出来露面的连他爹爹都忌惮几分。
所以她只能不甘的甩了一下袖子转过来看到安窝觉得这是个好欺负的角色就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安窝看到她的表情也只是不在意的笑笑。
安窝觉得这种把喜好都放在脸上的人未必有多少城府,而且对于律迷韵的这些行为她只觉得幼稚,并且她收到的信息太多她还要好好消化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