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从淋浴头‘哗哗哗’的洒下来,流在身上甭提多舒服,就连坐车坐硬了的腰板儿都软和了。也怪我没想到,回来之前应该拉着杨叔和骅去澡堂子泡一泡的。
“我们一起看月亮爬上来,你也在失眠想着你的最爱,我们一起…”
洗澡时的我强的可怕,感觉青藏高原都能照量一下。
就在我唱到兴头上的时候,两束强烈的光照亮了没开灯的前厅。本以为是有车经过,可没多大一会儿,就听见店铺的卷帘门被人拍的‘咣咣’响。
从卫生间里探出头,我朝着门口大喊了一声:“稍等两分钟!忙着呢!”
用最快的速度打了沐浴露,冲洗干净,我擦吧擦吧、穿上内裤钻回了里屋,拿起手机一看没有人给我发消息,那来的人就不会是杨骅或者杨叔。但这都八点半多了,谁能来呢?
一不小心走了神,外头的人又敲响了卷帘门,我连忙套上了短袖短裤,趿拉着拖鞋冲出了里屋。
开灯、拿钥匙、升卷帘门一气呵成。
可当卷帘门缓缓升起,我的心都跟着揪了一下,门口一共有四个人,两个穿的是黑西裤,一个穿着宽松的黄色亚麻裤,最前面也是当间儿的那个,穿着的黑裤子好像是丝绸材质,而这种风格的衣服,我只见一个人穿过…
卷帘门完全升起,我的瞳孔骤缩,眼下时间不算早,店里又只有我一个人,他们四个突然到此,如果是冲着我来的,只怕是凶多吉少。
“九爷,您咋这会儿过来了?”我笑着迎了上去。
九爷并没说话,很随意的溜达进了店里,紧随其后的,是他的侄子司马皓元和余道长。留守在门口的,就是上次司马皓元带人来砸店的时候,给我了我一拳的那个黑衣壮汉。
我搬了一把椅子过来,九爷也没客气,慢悠悠的坐在了上头,“好几天没开门儿,溜达玩儿去了还是办正经事儿去了?”
别看他的语气特别像关心人的长辈,也别看他的问题稀松平常,这里头指不定有啥坑呢!
“啊?您前几天来了啊?”我答非所问的说道:“您有事儿找我咋不给我打电话呢?不管我忙啥都得赶回来。”
“你说啥呢?我叔是问你干啥去了!”司马皓元大声的嚷嚷着。
九爷抬手打断了他,盯着我的眼神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呵呵,你这张嘴是越来越油滑了。”
“没有没有,我说的都是实话,只要您找我,无论我在哪,我指定马不停蹄的往回赶。”
说完,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扭头就回到里屋把最后一把中华拿了出来,撕开包装后磕打出两根儿,逮到了九爷面前。
都不等我开口说话,司马皓元抬起胳膊把我的手挡到了一边儿,接着又从自己兜里掏出了一盒我从来没见过的白盒香烟,“我叔一直抽这个。”
九爷斜眼看了他一下,又把眼珠子转了回来,伸手从我这儿抽走了一根中华,司马皓元只好拿出打火机给他把烟点上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九爷这是给我抬了几分面子,我虽然感激他这么做,心里却还是不大舒服。
人和人的世界,差的实在是太多了。
“都坐下吧。”九爷说道:“你们都站着,我看你们还得抬头,累挺。”
听到这话,我们仨各自搬了一把椅子,我坐在了九爷对面儿,那俩一左一右的坐到了九爷身后。
屁股刚坐稳当,余道长就充分发挥了自己的作用,追问道:“小王师傅,你这离开这么多天,到底干啥去了?”
虽然还是那个问题,但从不同的人嘴里问出来,情况就会变的不一样。
“这不是那啥么,那几天店里生意不好,我和我朋友商量着出去散散心。”我像拉家常一样絮叨着:“我们去了趟铁刹山,你们也知道,那地方算是我们出马弟子心中的圣地,就好比西方的耶路撒冷,我到那儿啊给黑妈妈还有几家的太爷太奶上香去了!”
“完事儿我们顺路去了趟沈阳,今天晚上才到的柳台。”我指着卫生间说道:“你们敲门那暂,我正洗澡呢!”
我这说的热火朝天,他们三位就是不苟言笑,一点儿反馈都没有,整的我都有点冷脸儿了。
沉默了有个十几秒,问话的换成了司马皓元:“和你一起去的都谁啊?”
“就我朋友啊!一共仨人,上回你来的时候见过他,又黑又高的那个男的,还有一个是他爸。”回答完,我反问道:“这是咋嘀了?为啥问这么详细?”
司马皓元死死的盯着我,“你店里那个小姑娘呢?她咋没和你们一起去?”
“她回家了啊!半个月之前就走了,要不我咋说店里生意不好呢!她走了我都没货卖了。”
听到这话,司马皓元和余道长不约而同的看向了九爷。
我试探着问道:“我走之前,屈美玉来找过我,你们今天过来,是不是为了谅解的事儿啊?”
“你哪那么多话?问你啥你就说,不问就别吱声。”司马皓元带着怒气说道。
我虽然恼火,却也不得不夹起尾巴做人,为了避免祸从口出,我给自己点了根烟,算是把嘴给堵上了。
才抽了两口,九爷突然开口道:“小齐子死了。”
咳!咳!
我被烟呛到咳嗽了两声,难以置信的问道:“小齐子?齐志达?上次见他不还是好好的吗?他才多大岁数啊!咋能说没就没了呢?”
“小齐子死的蹊跷。”
说这话的时候,九爷向来平静的脸上闪过一丝动容。
这个齐志达是九爷公司里的一个人,位置不低,是九爷的得力助手。不仅如此,他还是九爷干儿子的候选人。
事情还得追溯到我第一次和九爷见面的时候,当时我跟他说,虽然他膝下无子,但命里与一人有异姓父子的缘分。九爷虽然很重视这个事儿,却也想不到这个干儿子会是谁。
可当我们第二次见面的时候,九爷便试探着问我,齐志达是不是他命里的那个儿子。而这一切,都离不开余道长的推波助澜,也只有他才能做到这一点。毕竟我和九爷说这事儿的时候,只有他在场。
想到这一茬儿,我故意说道:“蹊跷?是被人害了?还是咋嘀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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