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贤宇以为江伶又要带给自己什么样的意外和刺激的时候,却没想到她一路平稳的开着车出了城,完全没有要飙车的意思,他稍稍的放松了一下自己紧张的心情,“你什么时候学会开车的?”
江伶前世是在毕业以后才学了驾照,开车技术算不上十分的好,但绝对是安安分分的遵守交通规则,她看了一眼苏贤宇,目光继续盯着车子前方,“不记得了,反正就是会开车!”
苏贤宇见江伶没有要回答自己的意思,也就不再坚持追问下去,他靠在座椅上,刚才喝了不少酒,这会儿有些犯困了,既然江伶不会乱来,他就安心休息一下下。
车子开了两个小时,终于到了一个村落,狭窄的水泥马路两边种着麦田,因为没有路灯,所以周围一片漆黑,只能远远的看到几户人家亮着的灯光。
苏贤宇手里拿着一把铁锹,怔怔的站在一个坟头的前面,如果说刚才只是酒醒了一半,那么现在就是彻底酒醒了。
“你来真的?不是开玩笑?”苏贤宇看着江伶,黑夜里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江伶吝啬的给了他一个嘲讽的目光,冷笑道:“我从不和男人随便开玩笑!”
苏贤宇可以肯定的是,江伶来真的,真的打算挖人坟墓,“这可是你奶奶……你确定?”
“人死如灯灭,你不打算找那块玉了?还是……你害怕?”
苏贤宇犹如被踩了尾巴的猫,炸毛了:“笑话,我怎么可能害怕?为什么只有一把铁锹?”
“因为只有你一个人挖!”江伶漫不经心的回答,“难道你以为,我会帮你挖?别开玩笑了,想要那块玉的人是你!”
苏贤宇瞪着江伶,突然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容,“如果我爷爷知道,我们挖了他初恋情人的坟,一定会气死的。
江伶配合的笑了笑,“要不要拍照留恋一下?我可以免费帮你寄给苏老!”
苏贤宇收起笑容,不再搭理江伶,心里祷告了两句,便是真的开始动手挖了,这个坟包已经用水泥塑起来了,所以苏贤宇只能从它侧面的一角向下挖,否则是无论如何都撬不动这个坟包的。
江伶看着苏贤宇忙碌的身影,目光飘到了别处,何家两个老人,也就是江伶的爷爷奶奶的坟墓就放在他们这个老房子的后院里,以前爷爷奶奶还活着的时候,几个儿子逢年过节都会来聚一聚,
自从他们走后,这个老房子就空在这里了,她的父亲江涛和两个叔叔之间也很少走动了,也没有人再来这个老房子里居住过,就这么放着。
因为这片后院的地,就是江家人的坟地,以后他们兄弟几个死了,也都陆续会葬在这里,到也省了一笔钱,江伶前世的记忆中,也的确如此,父亲在病死后,便是葬进了这片后院,这个地方因为地处偏僻,政府始终没有拆迁的计划。
江伶走在空荡荡的散发着霉味的屋子里,她几乎都忘了,这里也有她儿时的记忆,八仙桌、长木凳,曾经他们热热闹闹吃饭的地方,此时都蒙上了一层层的灰尘。
可见这么多年了,也没有人来住过。
“这里果然藏着好东西,连我都被唤醒了!”阿缘的声音传来,江伶闭上双眼,再睁开的时候,双眸中涌动着紫色的漩涡,她释放出神识,寻找着这周围的月华灵欲,刚才在坟头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一丝若隐若现的月华灵欲,却又不是那么强烈。
终于,在千丝万缕中找到了那个光源点,是从厨房灶台的位置发出的,江伶不再犹豫,迈开步子走向厨房,将灶台上的笨重的大铁锅端起来,丢在地上,那股月华灵欲越发浓郁了。
江伶伸手在下面摸索了半天,居然摸到了一个铁板,铁板上都是草灰,也就是说,这个烧火灶台下面藏着一个铁板暗门,而他们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至少在爷爷奶奶过世后,他们是没有人知道这个暗门存在的,前世一直到她死,这个房子都没有动过,至于死后,有没有人发现,她就不得而知了。
江伶犹豫了片刻,便是拉开那铁门,下面立刻涌上来一股森冷的寒气,好似被封尘了太久,藏了太多的秘密,她缓缓的从铁门钻进去,居然是一个通往地下道的阶梯,只是这阶梯又窄又陡,江伶几乎是坐着滑下去的。
江伶也不知道自己哪来这么大胆子的,好像鬼屋探险那样,越往下面便是一点亮光都没有了,江伶闭上双眼,释放出神识,眼中翻滚着波涛汹涌的紫色幽光,视线中出现密密麻麻的金色光纤,她循着光线走下去,终于找到了一个四面都是石壁的空间,有一个房间那么大。
江伶眯起眼眸,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看来这里还真是藏着不少秘密呢!”
江伶找到了一个黑色的箱子,她缓缓的打开箱子,没有任何的阻碍,或许是觉得东西藏在这个地下通道里已经足够安全了,若是有一天这地下通道毁了,那这个箱子也不见得能安全多久。
江伶看到了一块释放着五彩的光元素的玉石,握在掌心里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那冰凉的寒意以及浓郁的月华灵欲,江伶贪婪的吞噬着玉石中的月华灵欲,仿若是久旱逢甘露那般的痛快。
许久江伶才停下来,嘴角微微上扬,声音里透着傲慢的讥诮,“我现在开始怀疑,我奶奶到底是不是真的死了,这里藏着这么大的秘密,她应该不可能那么轻易的死了,至少……在我们所认知的死亡时间里,她极大可能的还活着,至于现在是不是还活着,这大概就是个秘密了。”
江伶的眼底绽放出算计的光芒,前世,他们家陷入了那样的困境,蒋月都没有出现,不管怎么说,江涛也是蒋月的儿子,她当真就能狠心的见死不救?只有一种可能,蒋月那时候可能真的已经死了。
也或许,何家的三个儿子,没有一个是蒋月所生,那么蒋月和她的丈夫,也就是江伶的爷爷之间的关系,似乎也耐人寻味了,苏老和齐老都称呼蒋月是“大小姐”,也明说了,这项圈传女不传男,蒋月到底是什么身份?当真只是一个地主家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