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源押着姜浣回了鳞光阁,叮嘱红鲤青鳐好好看紧她们主子,便匆匆出门去了。
今天大半日的功夫都耗在姜浣身上,他今天是跟上峰告了半天假才出来的,下午还要赶着回去当值。
姜浣走丢的半日,鳞光阁的两个丫鬟急得都快哭了。
“小姐,你怎么能不说一声就一个人出去呢?”红鲤看着完璧归来的小姐,眼眶红红。
姜浣出去这一趟,祥鹤楼的饭没吃上,五马图的绣娘也没寻到。
“红鲤,我饿了,我想吃饭。”折腾了一上午,早上那两包果子也早不顶事了。
看着自家小姐可怜兮兮的模样,哪还有不应的。
“小姐,我听长庚说是祥鹤楼的厨子死了?”青鳐年纪小一些,好奇心重,见红鲤去准备餐食,她捏着帕子假模假样的蹭到姜浣跟前,打听了起来。
姜浣斜坐在软榻上,手里捧着那副刚起了个头的五马图正愣神,听到青鳐问立马也来了兴致:“怎得这事已经传开了?”
“听说那厨子死得蹊跷,被发现的时候一副盘坐在米缸里的姿势,像自己坐进去的一样。”青鳐一边说,一边还比划着,仿若她在现场瞧见似的,“我还听说长安府衙的那些个官爷都没有头绪,要移交给司妖寺去查呢。”
姜浣从现场回来,知道的倒不及外头传言清楚,她在里头只瞧见隔在墙角的白布屏风。
“为何移交司妖寺?”
“长庚说,官爷们觉得厨子死状怪异,当是妖精所为。”
“青鳐!”红鲤端着餐食进来立马打断了青鳐的话,却已经来不及。
姜浣闻言一拍桌子道:“这些官差自己无能,查不出来就推说是妖族所为?当我妖族没人了嘛?”
红鲤闻言慌忙冲过来捂住了姜浣的嘴:“小姐,慎言。”
青鳐立刻也惊觉自己失言,慌忙噤了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小姐,别生气,是我瞎说的。”
“你起来,又不是你的错,跪什么?”姜浣拂开红鲤的手,从软榻上跳了起来,“我妖……”
眼看着姜浣又要脱口而出,红鲤慌忙摆手,示意她别在说了。
姜浣见她一副急得快哭的表情,声调一转:“我要去查案!”
“小姐,你可别闹了,少爷出门前才叮嘱我们不能让你乱来的。”
“他们没本事,还不让别人说了吗?”
“小姐,你可饶了我们吧,你要是再跑出去,少爷该罚我们了。”
姜浣还是心疼自己两个小丫鬟的,不敢真的作乱,怕哥哥父亲生气真责罚她们。
于是恹恹地吃了饭,又蔫蔫地拿拿起了绣棚。
红鲤青鳐见自家小姐终于消停下来了,才长松了一口气,退到门口守着了。
姜源下值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去鳞光阁看妹妹。 “哥哥,你这样天天盯着我,哪有时间陪嫂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