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楠笙揉了揉眼睛，看着那个红色的裙子。
它只是安然无恙地呆在玻璃柜子里面，无人问津。
詹楠笙又安然无恙地度过第二天，她想起了那天晚上过来的女孩，不知道为何今天晚上没有出现。
到了第三天，陈老板今天破天荒地让詹楠笙试穿一下古着。
詹楠笙一开始表示了拒绝，但是陈老板实在是太热情，一直在和詹楠笙说话让她穿穿看，于是詹楠笙就试了一套比较古典的旗袍。
詹楠笙站在等身镜面前，看着自己原本臃肿的身形已经变得健康，脸上的皱纹好像也变少了。
但这不是最重要的，因为詹楠笙知道自己身上的技能让自己有一副好身体。重点是她穿着这身衣服以后，总觉得自己的肢体好像有些不受控制，那漂亮的流苏似乎在勾引自己转一圈看看，明明没有跳舞的记忆，却感觉自己穿上以后就可以自由自在地跳舞。
“佛靠金装，人靠衣装。”陈老板说道，“当你穿上合适的衣服以后，你会发现自己变得很美，而且……身份也不一样了。”
“否则，为什么曾经的人们对高奢的衣服趋之若鹜，对独一无二的定制情有独钟呢？”陈老板笑着说，“怎么样，你穿上以后是不是感觉自己很适合跳舞了？”
“的确。”詹楠笙却觉得很怪异，她看着自己的脸，明知道自己压根就不会跳舞，自己穿上衣服以后就会开始想着这件事，她稍稍警惕了起来接着说，“我先换回衣服了。时候不早了，陈老板也快去休息吧。”
“好好好。”陈老板笑着答应下来，“喜欢的话可以买哦，我给我的员工可以打个六折优惠。”
陈老板说完以后抛了个媚眼，然后扭头就走了。
詹楠笙换回自己朴素的衣服以后缓缓地松了口气，她可不想把这些贵重的衣服给弄坏。
门外依旧是一个人都没有，那红裙子依旧在那里一动不动，却不断地吸引别人的目光。
就在这时，门外站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的手上似乎拿着手机和拍摄杆。
“家人们你们看，这里有家古着店到现在都没关门，我们去看看吧。”那个女人拿着手机进去古着店，就看见了坐在柜台后面的詹楠笙。
“你好，你是这里的老板吗？”
“不是，我是晚上看门的，不过你要是想买的话，这里有试穿的地方。”詹楠笙说。
“好的！那你介意我到处看看吗？”
詹楠笙想起来自己也在偷偷直播，老板也没有多说什么，于是点了点头。
“那我们来看看这间晚上还在开的古着店有什么衣服吧。”
那个女人开始到处看，她看见了不少漂亮的衣服，接着詹楠笙也负起员工的责任帮她把衣服拿出来放在试衣间旁边的衣架上。
那个女人一直在不停地换，还把手机的拍摄杆抬高放在外面立着，然后每次还完衣服以后都对着镜头展示这里的衣服，或者说是展示她自己，每次出来的时候那个女人身上的气质都有所改变，而且她的动作好像因为衣服的年代越久，也变得越来越淑女。
那些被换好的衣服都被扔在了试衣间的角落里，看起来皱巴巴的，没了衣架支撑被堆在那里就像一堆毫不起眼的烂布一样。
“看着就像洋娃娃的皮被丢在那里一样。”詹楠笙想到。
这些被丢弃的衣服被落地的窗帘挡住让镜头那边看直播的观众看不见里面乱七八糟的样子，注意力都在主播身上。
人们的夸赞和偶尔出现的质疑声让那个女人继续自己试穿衣服的行为，不自觉间开始随着这些衣服曾经代表的人的身份开始注意自己的言行，弹幕那头也从开始的夸赞到后来的怀疑。
“主播好像越来越拘谨了是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