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消失了很长时间，不知道他们实在缅怀还是在思考，最后弹幕一水过的节哀和无意冒犯给这出诡异的闹剧画上句号。
没有狰狞的鬼魂出现在詹楠笙面前，只有一些过去的记忆碎片随着这台已经工作了十四年的机子来到了詹楠笙的面前。
詹楠笙感觉自己的屏幕还是那么冰冷，明明机器运行会有温度，它却好像失去活力一样毫无温度。
她也不想用自己眼前闪过的片段随便编排这段悲剧，她坐在电脑前感觉自己浑身乏力，翻到下一页继续解题目的时候，都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刚才消耗的脑力太多了让她写不下去了。
詹楠笙想到自己现在需要努力赚钱还债务，只能拍拍脸让自己精神起来。
“好了，我继续解题了。”詹楠笙看着弹幕的时候，一条弹幕跳了出来。
“看屏幕！主播快看！”
詹楠笙看着自己的屏幕，一个弹窗蹦了出来，闪烁了两下以后就消失了。
“谢谢你。”
那个弹窗是这么说的。
“凶手是司机，我查了当年的案子了，他已经被抓进去十年了，但是过几年应该要放出来了。”
“啊啊，天啊，快把他人肉出来。”
“这种害过小孩的混账怎么不去死呢？！”
詹楠笙没有接话，她只是默默地工作着，可是因为她今天一直在解密，所以只完成了一半。
“唉，没赚够钱。”
詹楠笙到点了就准时关直播，电脑也顺利地关闭了，一切回归了正常。
然而这座城市到了夜晚，依旧有灯火，也有黑暗。
……
詹楠笙就这样默默地工作，这些天她生活的比较放松，又有兼职做可谓是做到了劳逸结合。
终于到了最后一天，她把最后一道题的解析视频录完发上去以后伸了个懒腰。
詹楠笙醒过来的时候终于是早上的时间而不是下午，她也让自己的作息回归到正常的时间。
她拿起手机的时候看见了一条新闻。
“边海监狱一重刑犯突发心脏病死亡？这种新闻谁会发啊？”詹楠笙还是第一次见写囚犯死的新闻，在她的认知里这种新闻应该是大快人心的毫无争议的新闻，想炒热度也不会炒这种事情。
她看了好一会才看到是某个边海本地的营销号写的，不知道为什么浏览量居然蛮高的，都是在说他死得好的，据说生前是个猥亵幼童的惯犯。
“可能是另辟蹊径想写点爽快的新闻吧，爽不也很火嘛，爽式新闻说不定也是好的出路呢……”系统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里似乎有些心虚。
詹楠笙耸了耸肩，然后就把最后一笔工资拿到手，把年级助手的软件卸载了。
“这个工作还是赚太少了，虽然很稳定。”詹楠笙话音刚落，就看见了自己兼职的私信跳出了一个陌生人的信息。
“你好，我是003号中介，我看了你之前兼职的直播，觉得你有潜力做更难的工作，想请问你有意向接取中介推荐的兼职吗？”
——————
詹楠笙，工作时间：七日，工资内容：底薪500+完成题目总和10x10元。总收入1900元。
浮动收入：系统奖励5000元，直播收益50元。
兼职与直播总收入：1900+5000+50=6950元
——————
“咦？奇怪了怎么有这种题目？”一个接了兼职的年轻人看着自己眼前的电脑，揉了揉眼睛。
这是一道2018年的题目，是初三的物理题。
“之前问的不还是光学的问题吗？”
“怎么最后一题问他在学校的几楼呢？”
弹窗闪过，一道黑色的影子在弹幕上飞速闪过。
帮
帮
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