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丢的？难道你知道？”
我心惊肉跳地看着那张神情冷厉的脸，生怕会从他口中听到诸如是我干的这种话！
否则，我真的怕自己会忍不住又想和他同归于尽……
万幸，顾卿臣说的是：“你舅舅！”
但这个回答仍旧让我难以置信，反应过来之后更是怒火中烧！
“你说什么？”
他撑身把我从床上拉起来，微微叹了口气。
“我查到的时候已经晚了，那些天事情实在是太多，我的脑子也很乱……”
“说重点！”我着急地打断他，并不想听他说那些无关的话。
顾卿臣的眼中似乎有些无奈：“我的事不是重点吗？”
我直直看着他：“那些我不想关心，我只想知道外婆的事。”
他意味不明地轻嗤一声：“好，那就说你外婆。
我找人查了你舅舅家附近的监控，发现是他们把你外婆带走的。
之后把她送到一家私立医院，以捐赠名义切走了她一颗肾，实际上是卖了。
你外婆只在那家医院里打了四天抗生素，就因为没钱继续给药被赶了出去。
再后来被好心人在天桥下发现送去了警局，你舅舅迫不得已才去把她接回了家。”
我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个不停，一想到外婆所受的苦，心里就感同身受！
不知道外婆是否也曾清醒过？是否也会因为被至亲的人背叛伤心？
不管怎样，我真的怎么都没想到，舅舅一
家人竟然会贪婪到这个程度！
连亲妈的肾脏都卖，他还是人吗？
顾卿臣抬手给我擦眼泪，我立即挥开了他的手。
他居然也没生气，而是将手轻轻放在了我的腹部：“还会疼吗？”
我冷笑着拿开他的手，抹了把眼泪站起来。
“不劳金主霸霸费心，只要你不嫌弃就好！”
顾卿臣皱眉看我：“别那样说。”
我故意气他：“不叫金主霸霸吗？那叫什么，老板？”
他把我拉回去搂住，面颊紧紧贴着我的胸口。
“叫顾先生，叫卿臣，什么都好，别和我这么生疏，沈思，对不起！”
我最受不了他这样没有任何意义的道歉！
“对不起要是有用，还要警察干什么？”
他抬起眼，我看到了他满眼底的血丝和隐隐的泪光。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顾卿臣不一样，他在梦中落泪的时候多了！
所以，我觉得他的眼泪也是不值钱的。
于是我嗤笑：“别告诉我你是在哭！鳄鱼的眼泪吗？”
那张近乎完美的脸又僵了一下，继而道：“没有你的肝脏，雨薇就会死！
所以，就算我知道这对你很不公平，我又能怎么办呢？
沈思，我除了对你说对不起，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我也知道你恨我，讨厌我，无法原谅我！但我想弥补你，哪怕是用你不喜欢的方式。”
我推开他：“这方式挺好的！
只要你认清楚，现在我
们只是金钱关系。
大家偶尔上个床，完全不用考虑对方的感情生活，也不会要求对方喜欢自己。
你发泄你的需求，我赚我的钱，这种关系单纯又自在，不好吗？”
顾卿臣的脸色渐渐阴沉，但却难得没再毒舌讥讽我。
而是道：“你外婆的事，如果你想追究你舅舅法律责任，我可以帮你。”
我顿时激动起来，外婆遭到那样残忍的对待，我真的不想放过舅舅那一家刽子手！
但碍于刚刚才和顾卿臣把界限划得那么清楚，我突然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立场要他帮忙？
似乎看穿了我的纠结，顾卿臣主动提出了要求：“一周三次，同意的话，晚上下班，我就带你去找他们算账。”
我眨巴了几下眼睛，心里仔细斟酌了一下，其实两次和三次没太大差别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