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人上下打量着赵诗曼,眼神中全是质疑。
赵诗曼也不怵,眼神直接怼了上去,再次说道:“这个丫头我买了。你出个价吧!”
那人看赵诗曼一身价值不菲,但手上那玉镯估价都在50两,于是笑眯眯地拉着那丫头坐到了伢行的木椅上。
“既然这位小姐要出手,就100两吧!”
他立马狮子大开口,坐地起价。
“100两,你为什么不直接去抢?”冬雪掰着指头算着自己的月钱,这可是个天数字啊!
“他爹欠你多少钱?”柳言之站出来将赵诗曼护在身后。
“我爹欠他20两银子。”那个一直未开口的小丫头终于说了第一句话。
“20两银子我替她还了!”赵诗曼说着就从怀里掏出钱袋子。
那人见钱眼开,但心有贪婪:“20两是本金,我借钱给他,自然还要收一些利息。况且,若是她不毁容挡我财路,我能拿到的定比现在多得多。”
“你还真是贪得无厌。”冬雪躲在赵诗曼身后,冒出个头来瞪着他。
那人明显不耐烦了起来,扯着那小丫头的手臂:“你到底买不买,不买我去问问别家!”
“我买!”赵诗曼又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事先言明,拿了这钱,她家就与你们再无关系了。”
那人伸手抢过银票,一把将那丫头推了过来:“那是自然,我拿一个毁容丫头来干什么?”
说完几人就眉开眼笑地走了。
伢行老板看得目瞪口呆:“这位贵人,你真是有钱没处花!不过冲你这份人以为,下次你来,我定给你留意最好的。”
赵诗曼拱手:“好!有劳你了。”
说着几人带着那小丫头上了自家马车,柳言之在外面与车夫坐在一起。
冬雪拿出帕子,为她轻轻擦拭着伤口。
她赶忙接过帕子,委屈地流着眼泪:“谢这位姑娘的救命之恩。”
赵诗曼微笑着问道:“不知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方?我们这也好送你回去。”
听到要被送回去,她哭得更凶了,浑身颤抖着:“我不回去!我回去早晚还会被我爹卖掉的,他好赌成性,害死了娘。我再也不要见到他。”
见状,赵诗曼连忙安抚道:“好,不回去!那你跟我回赵府,可好!”
她点头如捣蒜:“好!我跟您回去。我一定当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
“那你总得让我知道你的底细吧!”赵诗曼搓着手里的衣角,温柔地说道。
那丫头擦干了眼泪,缓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叫苏意。家住城东桃花村,是那里苏屠户的女儿。我爹有赌瘾,输光了家里的积蓄,还把给娘留的看病钱给霍霍没了。要债的来到我家,非要拖着我去天香楼,我不肯就......”
“那你爹还管你生死吗?”冬雪好奇地闪着大眼睛。
“他才不会理会我。只要他有钱赌,他就快乐似神仙。”苏意想到这里又开始哭了起来。
“天下哪有这样的父亲?真是枉为人父。”冬雪嫌弃地说道。
然后拉着苏意的手安慰着她。
这时苏意有些难为情地看着赵诗曼:“小姐,我能再求您一件事吗?”
赵诗曼抬眼凝望着她:“说!”。
“我想去一趟天香楼!”苏意语气坚定地说道。
“你撞破脑袋不愿意去的地方,怎么突然又要去了?”冬雪不理解地松开了她的手。
“你要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即使去了天香楼,也只能是个粗使丫头。”赵诗曼漫不经心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