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珉还举着手机,人已经懵了。
什么意思,他傅知聿不在乎人家拿他当牛郎?
清心寡欲念佛念出了毛病?
那也不像啊,那天分明还拿他撒了气,连带着他点头哈腰赔了半米长的脸皮。
所以什么意思呢?
当初说要深究的人是他,现在说不能动的人也是他。
果然这世界颠了,只有他裴家大少一个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他抓了抓自己这头新染的黑毛,希望能唤起傅知聿最后一点良心。
他问:“不是,什么情况,这人谁啊?”
可傅知聿只是沉默,喝了口高脚杯里的红酒,没跟他解释。
季宴川云里雾里,问,“谁啊,值得你裴家大少亲自去抓,这么大阵仗?”
裴珉满脸崩溃,“害我痛失红毛的那个姑娘!”
这么解释,季宴川也反应过来了。
合着是那姑娘找着了,人家傅知聿又舍不得了。
别看裴珉人看着不着调,其实是个还没谈过恋爱的母胎sl。
可他季宴川是个情场老手,闻言就立刻脑补出了一场爱恨情仇。
他劝裴珉,“行了,男女之间不就那点事,你替知聿操的什么闲心。”
裴珉不太相信,“不是吧,这种开局也能有后续,这姑娘上辈子拯救了他全家?”
裴珉是有点口不择言,但只消沙发上的傅知聿一个眼神他又立马歇菜。
“行,”裴珉受了刺激,咬着牙,“你爱跟谁就跟谁,但是做兄弟的提醒你,女朋友不能这么找,能在酒吧跟人一夜情的,太浪荡!”
傅知聿挑眉,浪荡吗?
能在酒吧跟他一夜情,的确算得上大胆,但她结婚三年竟然没有一点那方面的经验,如何算得上浪荡。
傅知聿这个身份,形形色色的人见过太多,他至今未谈恋爱,就是因为大多数人的那点心思在他眼里都近乎透明。
感情是个需要细细品味的东西,过早让人看清了底牌,自然就失去了很多试探磨合的乐趣。
可那天在酒吧的姜清不一样。
傅知聿见过很多女人,刻意接近的,谄媚讨好的,小心翼翼的,害怕紧张的……都没意思。
只有那天的姜清,分明害怕,却强迫着自己一步步向他靠近,那双清冽又带着水汽的眼睛里,有着自相矛盾的决绝和委屈。
他知道她是个有故事的人。
可他不在乎,一夜贪欢,他只想尝一尝那颗青涩又特别的果子。
没想到世界太小,摘花摘到了自家人头上。
他倒是无所谓,只是这事要是说出来,姜清到底是难做人。
他出声提醒,“行了,别瞎猜,人你别动,但不是你们想得那样。”
可裴珉就纳闷了。
傅知聿是什么人,年少掌权,商界大佬。
那打小就是敢说敢做的人物,从来不屑隐藏。
可如今这算什么?这话让他说得这么不敞亮!
那问题来了,得是什么样的人才值得他这样欲盖弥彰?
还不是他们想得那样,那还能是哪样?
裴珉嘀咕,“还说不是,护得跟个眼珠子似的。”
可电话没挂,那边的老K立刻激动:“啥?眼珠子?裴少,咱不是不动女人的吗?咋能要人小姑娘眼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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