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桥拍手,终得清静!
“咳!咳!”柳枝轻咳于后,悄戳其腰:“小姐,裴公子至。”
南桥笑颜转身,望向彼方。
裴融立于亭外,静静凝视,灿烂阳光洒落其身,镀上淡淡金辉,疏长睫毛亦泛金光。
南桥瞬时失神,忙眨眼,乖巧行礼:“见过裴公子。”
裴融淡然回礼,未入亭中,烈日之下,有礼问道:“闻五小姐欲见裴某。”
南桥婉言:“是,关乎万佛寺之事……”
“是指裴某向令尊提亲之事吧。”裴融坦率,免其尴尬。
南桥以商贾之心,随之坦率:“正是此事,吾有数问……”
“哎呀,天气炎热,日头毒辣,小姐速请裴公子入内纳凉品茶,细谈可好?”柳枝打断她,频使眼色,端庄!贤淑!周全!
“无须,虽议婚,礼不可废。男女七岁不同席,此处即可。五小姐有何疑问?”裴融面容更甚校尊之古板严肃。
啧啧啧啧啧啧啧
南桥心中连“啧”七声,方止,同样肃容道:“实则,吾欲澄清一事,吾未曾私相思慕……”
闻妇德至关重要,婚前不可思慕男子,否则非冰清玉洁矣……
“此事无需再提,裴某自会负责到底。”裴融打断她,浓眉微蹙,冷硬道:“已闻令尊言五小姐之忧,现予答复。”
何谓负责到底?意为何?
南桥欲言,又被裴融打断:“其一,裴某此生绝不欺凌妇幼弱小,更不会虐妻;其二,裴某家资颇丰,亦不小气,妻儿必不愁食。”
裴融专注之目令南桥莫名羞愤,父竟将一切告知他人!急于将她售出乎?
“吾实……”
裴融又打断:“实则,五小姐欲尝锦鲤,亦无妨,裴某可为尔烹制!但违心之言,少说为妙!”
未照镜,南桥亦知此刻表情木然。
校尊训诫,言守礼,又言烹锦鲤予她,还要负责到底?
“吾无需尔负责……”南桥终得机,呼出此言,此裴融太过骇人!
“尔尚幼,不明事理,言不足信,吾自会与令尊令堂商议。今日大暑,慎防中暑,归家去吧。”裴融冷淡颔首,转身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