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婉莹点点头,继而又道,“你放心,今天这场戏,我还会陪你演下去的。离婚的具体事宜,宴会过后我让我的律师找你协商。”
白萱听到这里,才知道他们不是在吵架,而是真的要离婚了……
毕竟是在商界叱咤多年的大哥大大姐大,知道如何将自己的利益损害降到最小,正如他们所说,该演的戏还得继续演。
气氛凝固成一团揉不开的浆糊,正僵得无法转圜之时,救苦救难的苏医生来了。
“这么热闹啊,不是说有人受伤了吗,伤者是哪个?”
……
客厅里,修奕和荣诚的上衣都被褪了下来,精壮的肌肉,宽肩窄腰的,论身材谁都不输给谁。
苏睿刚打开医药箱,白萱就啊呜一声,“怎么伤得这么重啊?”
听到关心,修奕心里稍暖,刚要说“没事”,转头一瞧白萱根本不是在关心他,而是紧紧盯着荣诚的伤势,大呼小叫的。
他脸色刷地垮了下来,一腔怒火从眉眼中喷发,拎着耳朵就将人扯过来。
白萱被揪了猫耳朵,一时吃痛嗷嗷直叫,“啊啊啊……你干嘛啊?”
荣诚也一脸关切地看着她,眼睛里溢满心疼,旋即狠狠瞪了修奕一眼,“你这是做什么?”
修奕不理会他,只冷着脸盯着白萱,钛合金的一双鹿目咔呲咔呲的,看得她后脊背一阵发凉。
她无辜地瞪大眼睛,真不怪她厚此薄彼,相比修奕不见血光的伤痕,荣诚那被血染红了半边衬衣的枪伤看上去比较吓人。
因此她没忍住,张口就喊了出来……
修奕气得胃疼,没良心的小白眼狼,只知道胳膊肘往外拐,才刚刚认了“大哥”,就不认他这个“二哥”了!
苏睿给荣诚解下绷带,伤口果然撕裂了,啤酒瓶盖那么大的伤疤嵌在左肩上,还往外洇着血,看上去触目惊心。
这么重的伤,看着都肉疼,荣诚居然能忍这么久一声不吭,嘴唇都泛着白却还面带微笑。
白萱尤为钦佩,心道这真是个人物啊……
邵冰莹一瞧荣诚的伤口,表情就变了,失声道:“这是……枪伤?”
站在一侧的修远还没离开,目光落在荣诚的左肩上,神色漠然,好像他从来不曾知道,也不关心。
荣诚淡淡笑道:“没事。”
目光饶似不经意地在修远身上一扫,掠过一丝寒芒。
“有事。”苏睿给他止着血,沉声道:“伤口需要重新缝合,这里设备不全,得马上将人送到医院。”
白萱小脸一白,忙不迭地跑了出去,修奕眉头一拧,紧跟其上,在门口将人一把拉住。
“你要去哪儿?”
“备、备车啊。苏哥哥说了,安东尼奥的伤不能耽搁,万一感染了怎么办?”
修奕心头一股恶气翻滚着涌上脑门,怒道:“你眼里如今只剩下一个安东尼奥了是吗?那我呢,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