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斥责道:“一点警觉都没有,怎么给本王做事?今夜发生这么大的事,吴王恐怕不能坐视不管。我们晚一步去,蝴蝶别院就被他搬空了。”
“殿下,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咱们犯不上去招惹吴王吧?”连朝风若有所思:“哦,我明白了,殿下要借此打压吴王,以后争储也少个对手。”
宁王站起身来,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原来本王在你眼里是这样争权夺利的人。你错了,本王并非要打压他。只是他这几年来作的恶也太多了,本王只是替百姓把那些赃款追回来。”
连朝风点点头,凑过去小声道:“那殿下,卑职这么辛苦,您是不是得意思点?那一个月的俸禄要不就算了?”
她搓搓手指头,表示不能重操旧业之后,手头真的有点紧。
宁王见她真是没有一点为国为民的意思,不答复她,甩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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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蝴蝶别院
两队人马立于别院外,披坚执锐,互不相让。
韩潇骑在马上,头戴墨玉冠,一身紫袍,仿若天神。他天未亮便带着王府护卫将蝴蝶别院围得水泄不通。
如他所料,吴王很快就带着人马赶来了。
这是连朝风第一次见吴王韩守昌。他比韩潇年长,和韩潇全身上下没有一点相似之处。韩潇驰骋沙场已久,一副脊梁骨不会打弯的样子,吴王不一样,全身上下透露着四个字,骄奢淫逸。他就是骑在马上也没有一点威势,肥胖的身躯显得有一些笨拙,但是眼里却透露出阴狠。
两人在别院外对峙半晌,吴王终于没了耐心,开口道:“皇弟,这是做什么?这里是京城,不是塞外。有些事恐怕轮不到宁王殿下来管。”
吴王是皇后所出。他养尊处优十多年,对下颐指气使,对皇上又是另一副聪明讨喜的面孔,因而颇得圣心。他平日是不将韩潇放在眼里的,觉得自己才是今上唯一的嫡子,又智计无双,太子之位迟早是自己的。
至于韩潇,不过是一介武夫罢了,而且母妃早亡,宫中没有依靠,拿什么和自己争?
韩潇见吴王咄咄逼人,依旧面而不改色,策马走到两队人马中间,说:“原来是吴王。不知皇兄一大早来郊外做什么?”
吴王讪笑道,马鞭向前一指,怒道:“你明知故问!这里是什么地方皇弟你不知道吗?本王听闻昨日有胡氏余孽在此作乱,前来探查。张三,出来给宁王殿下讲讲昨夜发生了什么?”
张三已不复昨日的威风,战战兢兢地站了出来,道:“回王爷,昨夜,昨夜卑职带着弟兄几个例行巡逻。经过此处,发现里面火光冲天。卑职,卑职带着兄弟们冲进去,那逆贼吓破了胆,逃走了。”
连朝风此时躲在宁王的队伍中,听到张三这番说辞,差点笑喷出来,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亏他编得出来。
吴王满意地点点头,道:“看来这里是胡氏余孽的一个据点。本王前来清剿干净。皇弟,莫非你同情胡氏逆贼,敢拦本王的人?”
韩潇纵身跳下马来,他对这一切早有准备,道:“本王当然知道这里是胡氏逆贼的园子。十年之前,胡氏谋逆,被千牛卫剿灭。当时皇兄也在场。”
“你知道就好。哥哥我劝你你一句,不要和逆贼扯上什么关系,到时候做哥哥的便是想救你,也不敢和父皇开口了。”
韩潇见他一步步进入圈套,大笑道:“不错,这也正是做弟弟的想劝你的话。皇兄一来便兴师问罪,难道也不问问本王来此作甚?”
吴王一言不发,不知道他想玩什么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