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也睡会儿吧,有我在这看着呢。”
华笙心中蓦的一软。
她放下手中的剑,把身旁那个只剩中衣的流年拉到了自己的怀里,顺便又扯下来肩上的那件外衫,盖在了流年身上。
“傻,脱给我穿,你要是着凉了怎么办?”
突然就贴的这么近,流年连心跳都快了好多,还不争气的红起了脸。
“我…我不怕冷,师傅手这么凉,一定是冷了。”
华笙勾了勾嘴角,把手贴上了流年那发烫的脸颊,道:“脸这么烫,当然会觉得我手凉了。”
“是真的凉!”流年捉住了华笙贴在她脸上的那只手,感受着手心传来的凉意,不禁疑惑的皱起了眉:“奇怪了,师傅往常虽然怕冷,可是有内功护身,手也不会凉成这样啊。”
华笙脸上的笑僵了一瞬,有些事情,她不想让流年担心,就不能让流年知道,于是她便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对流年说着:“方才那一战耗了些体力,再加上此处阴寒,手会凉些,也是正常的。”
流年从不怀疑华笙所说的,闻言,她也没有再多想些别的什么,就这样顺势揽住了华笙的脖颈,窝进了她的怀里。
离得这么近,流年才注意到华笙脖颈上被衣领遮挡住的那道红痕。
红痕触目惊心。
那是原先华笙被齐王所制时被他用那条铁链勒出来的。
流年的心被刺得生疼,她颤着手抚上了那道红痕。
“对不起师傅,是我来晚了,害得你受苦了。”
流年那含着怜惜心疼的目光,华笙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心间被这样的目光填得满满的,淡淡的甜意从心底升起,在嘴角化开。
“都过去了。”
就算华笙已经这么说了,可流年眉心的忧愁还是迟迟不曾散去。
那种深深的无力感,那种无能为力的痛,已经深深地刻在了流年的心头。
是她无能,才会害师傅受到这样的耻辱与委屈。
恍惚之间,眉心竟印上了一个冰凉的吻,将她从那痛苦的回忆之中拉了出来。
流年稍一抬眼,便看到了华笙嘴角未曾散去的笑意。
下一瞬,那个吻已经落到了她的唇上。
不似之前挂在石壁上时那个刺激的吻,这个吻,带着久违的温情,平和又温柔,连带着流年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了。
原先低落的情绪,就这样被流年抛到脑后了。
流年微微启唇,含住了华笙的唇。
温软的唇舌包裹而来,带着流年一同翻飞起舞,一同陷入了这蚀骨缠绵的缱绻温柔之中。
流年阖上了眼,开始享受起这难得的温情。
闭上眼后,感官变得比睁眼时更加灵敏,她能清楚的勾勒出华笙的唇形,能清楚地品尝出华笙口中的香甜,也能清楚地感受出华笙是如何吮吸着她的舌,如何,一步一步的,吻得她溃不成军。
原本平静的心,已被心底窜起的一股燥热取而代之了。
原先揽着华笙脖颈的那双手,已经用力的揪住了华笙的衣领。
一声呻.吟自流年唇边溢出,听得华笙顿了一顿。
一想到边上还有两个人在,流年瞬间就羞得无地自容,懊恼地睁开眼了眼,却见华笙正满含笑意的望着她。
心底那股难耐的冲动已经提示着流年此刻想要的是什么了,不过,一想到一旁的那两人,她还是生生地压下了心中的**,只是缩进了华笙的怀里,贴着华笙的胸口蹭了蹭,掩饰了方才那一瞬的小尴尬后,才糯糯的说了一句:“不许取笑我!”
华笙笑着抬起了流年的脑袋,“要我笑你什么?”
望着流年那双泛着涟漪的眼眸,以及那微润的红唇,华笙不禁咽了咽喉咙。
这间石室本就安静得很,流年离华笙又是极近,所以,这吞咽声流年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流年的脸已经红透了,在下一刻华笙往她嘴边凑时,她却是难得的躲开了。
看到华笙那略显失望的面色时,流年急忙压着声音解释道:“师叔跟皇姐还在边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