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了?”
“马上来了。老祖。”顾晨对着乘风宗老祖恭恭敬敬。
各宗都是禅让制,老祖便是退位的前任宗主或者前前任宗主。
大伙实力大差不差,能达到真神二重就是佼佼者。
实力的高低与浸淫境界的时间成了正比关系。
“顾晨啊。”老祖忽然叫住他,“那位的实力你我有目共睹。”
“若是对上,我有几成把握?”
顾晨沉默,有时,沉默便是答案,老祖心领神会,微笑看着远方不做答复。
“你乘风宗考虑如何?”
飘飘然的声音传来,可这份慵懒却让乘风宗的每一个人寒毛竖起。
“前辈,这位前辈便是我宗老祖。”
顾晨是唯一和南柯搭过话的人,南柯对着他微微点头。
老祖咕咚咽了口唾沫,却无论如何也压制不住自己恐惧的心。
“前辈折煞我等。”
“当日前辈气势非凡,我等无法前去查看。今日所见,前辈果真气度不凡,超绝……”
“对于你这宗门,给我句实在话。我不喜欢听这些虚的。”
南柯摆摆手,露出不耐烦的声音。
“你家老祖在干什么?”星守为顾晨捏了把汗,
“当日那气势加之天才大战一日事故,已百分百可确定,眼前的人能灭掉一方宗门且不费吹灰之力。”
“且看老祖。”顾晨只向他传出这么一句话,
“我宗门愿归顺前辈。”
“那你这架势,可不像是和平啊?”
南柯轮回之力将老祖的气息弹开,笑意盈盈。
“我以散修之名,向您发出挑战。”
“生死不论。”
“啧,”南柯摇头,“大势所趋,没有一丝开战的征兆,你为何要来送死?”
老祖并未回答,朝后退了几步,再次抬头时,全然没有恐惧之意,双眼闪烁着战意昂扬。
“小子,探入修仙之路,就是与天争命,稍有不慎,便会落得身死道消,万劫不复,你真要独自闯荡?”
“是!”年轻的老祖不顾爹娘阻拦,一人一棍出了山,凭借开天的勇猛,一往无前。
五百岁,天仙境界,一千岁,半神境界。
终于在即将两千岁时,达到了真神,被乘风宗授予了弟子之位。
在真神天才个人赛,他刚猛无比的棍法被一人一剑破开,当他必死之时,那天却收起了剑。
“道行不够,再练练吧。”
轻飘飘的话如同猛石跌宕,他钢铁般的意志自此失魂落魄。
年轻的他跌跌撞撞的回到家乡,那座印象里的大山时,迎接他的,唯有两座野草孤坟。
年少的他道心为此濒临破碎。
“哎。”
一声长叹从他身后响起,回头看去,是当时的乘风宗宗主。
“宗主。我,我……败了。”
“败又如何?胜又如何?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敢问天下各色行人,谁人斩断命运之线,走向了独立之身?”
“蝇营狗苟下有人卧薪尝胆,一往无前下有人卑躬屈膝。”
“所见所言皆为虚假,唯有本心才是真。拿起你的常棍,听闻你赐予它名为开天棍。”
“好名字。望你有天能一击碎天,不负开天所望。”
一番话将他救活,从此他吊着一口气,翻越秘境,跨过险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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