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乖孩子。”北方尽量让自己笑的和善。
他早就听言两人有了孩子,还是个女娃娃。第一次听到消息,他眼泪汪汪的茶饭不思——激动的茶饭不思。
如今看到苗医的模样,特别是如今她那有些胆怯的眼神,北方的心仿佛碎了一地。
“像!太像了!”
“像什么?”北希子听到北方喃喃自语,有些好奇,苗古也看向北方,一脸疑惑。
“没什么。孩子的眼神特别像你的母亲。”
北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妄图将自己沾染的底色冲刷。
一路沉默。
到达两人的小院,北方看着相处恩爱的一家三口,欣慰的笑容出现在这位老父亲脸上。
“我的母亲。”北希子忽然看向北方,“我的母亲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你问很多次了。”北方不再看他们,将头仰起,端详着天空。
“当年大宋城有家族为萧家,你母亲萧灵儿的家族。”
“你母亲身子骨弱,她啊,身高才到达我胸口呢。”北方满眼爱意,“我当时是个穷小子,凭借真神一重的实力上门提亲,结果被打的半死。”
“当日你母亲被锁在屋里……”北方忽然哽咽,“她知道我来了。”
“你知道吗?”
“当时我的意识昏昏沉沉,我仿佛看到了,看到了五个一模一样的人在眼前晃悠。”
“我当时要睡去了。可你母亲,你母亲,你母亲身上插着两把刀,淌着血跑到我的身前跪下。她脸色惨白,将我抱着。”
“我被她救活了。看着她身体插着两把刀,我心如刀绞,这是她逼迫自己娘亲的办法啊!这样她才能出来啊!”
“她的父亲要将我置于死地,可她却死死抱着我不松手。”
“我至今忘不掉那世间最期许的眼神。”
“她的眼神里全是胆怯,我能感受到她身子的颤抖,可她仍然死死抱着我。她父亲羞恼成怒,当场与她断了关系……,你母亲抽泣着将我搀扶出萧家,明明满眼泪水却狠心不回头。”
“因为她知道自己一旦回头,就会被我推开。”
北方又仿佛想到了什么,眼睛里全都是愤怒。
“你母亲里有她父亲亲自为他种下的毒果。生下你后,她再也控制不住,毒发身亡。”
多狠心的父亲。
“若是当时,我学习医术,兴许就能将她救活呢?”北方有些自责,却被北希子一把抱住。
“爹,你是全天下最好的人,没有人会怪你的,包括我娘亲。”
“九幽宗也不是嗜杀的宗门,灭萧家老小,不过是为我娘亲报仇而已。”
“世人只会站在事件外围,透过加工后的事实进行评判。”
北方轻轻拍着女儿的背,安抚着情绪。
两月后,神火殿消息传遍了苍云,白发红衣的模糊形象彻底在世人心中存活。
“哎,又得以假面目示人了。”
又是两月,天才大战前夕。
蓝水陌与蓝思卿死死盯着南柯,那模样仿佛是要将南柯生吞。
“哎,我都解释两个月喽。”
“当时是一位黑衣男子将神火殿搅的鸡犬不宁,我被他赶鸭子上架,不得以才说这是我做的。”
“你们要相信我啊!”
“我是单纯的一位纯情男修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