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仙人板板,私娃子才是疯狗,你MMMP的全家都是丧尸......”许一民刚从自言自语中醒转过来,转头便听见有人正在笑话他,怒火攻心的来了一句。
“诶~对对对,这位阿兄总结的很到位嘛,丧尸!它不像跳跳那样只吸血,不吃肉,主打健康饮食。这货,啥都吃从不挑食,挠破肚皮就是干啊,什么九转大肠,夫妻肺片,大蒜肚条啊……哎哟喂,汤汤水水的洒了一地,吃相极其难看,血渍呼啦的到处都流的是,癞蛤蟆趴脚面——看着不吓人但是恶心人啊,伤害性不高侮辱性极强。”说着狠狠的点了一下头,鼻腔里伴随着一声嗯。
“老子......”许一民的粗口还没开始便被打断了施法。
“为了区分这种没品味的活死人,我们那其实命名为活尸,为了照顾外面那位挤不进来的小兄弟,姑且先叫它丧尸好了。跟僵尸那种绅士区别开来。”
“你个狗*的哈嘛啤,要把老子整死......”许一民愤怒的想要冲上去跟他扭打,可是围观摆龙门阵的人里三层外三层,他又太瘦小,根本挤不进去......
“至于死而复活的人嘛,行走坐卧,衣食住行,跟我们常人无异。只要是复活的人,注意是人,不是怪物,对我们没啥危害,毕竟是人,是人就有人性,有七情六欲,有生、老、病、死、爱别离、求不得,咳~总之,死而复活的人,是一个人!阿弥......咳~咳......”
“切,说了等于白说,那有啥分辨意义,还唬的某家一愣一愣的。”卢雄向右微微转头,左手在身前做了一个赶苍蝇的挥手,不屑的说。
“怎么没意义了?分辨清楚了是怪物还是人,便可以区别对待啊。怪物要火祭,人就要救治,你说重要不重要?阿(弥)......”
“哦~好像有那么几分道理,某家再想想”卢雄抓了抓鸡窝头,“你接着说,既然区分开了活人死人,然后呢?”
“然后?真相只有一个啊——结案了。”
“啊?”
“不晓得,晓不得,不得晓......”众人一头雾水,互相打量,只是小眼睛里都闪着一样的光泽——迷茫。
“你们要品,细品,慢慢品......”
“玛德,快说,吊某的胃口,说得慢一点,看某打不打断你丫的另一条好腿。”卢雄左手提着那人衣襟,右手扬动砂包大的拳头
“好好好,我说,我说,据我们那的说法啊,死了的人啊,眼睛变成阴视,可以看见同类——各种魂体鬼物,而我们的眼睛叫阳视,可以看到诸公。而死而复生的人呢?同时具备了阴阳眼,两类通杀,都能看到咯。”
“啊?你是说他能白天见.......?他一直在叫的老爷爷是,是......”
“别说出来。那玩意儿可能在这附近,叫破了身份,祸福难料。明白没?明白了就点点头,我好松手!”卢雄话未说完,被人一把捂住了嘴巴,本待挣扎,听到后面的解释后,赶紧点点头。
“呸~呸~你丫的手怎么一股子咸鱼味......”
“嘿嘿.....一大早嘛,闲着也是闲着,奖励了自己一下......”
“草~呕~”两个不同的声音交织在了一起。
胡闹归胡闹众人还是拉开卢雄,防止他两人真的打起来。
“那小郎君,这样疯了多久了?”
“从他回营那天起便开始发疯了,不过病情很稳定,每天定时定量开始发作,每天疯三次,早上一次,晌午一次,入夜一次。”
“那不跟饭点一样准时了吗?”
“诶,有道理,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是按饭点来的,要不是我们伤兵营每天勉强能吃三顿,我估摸着一天还能少疯一次。”
“那小郎君还有什么异常没?”
“我想想啊。嗯.....”
“我知道,我知道。有次吃饭我问他上一场战斗砍过几颗头颅,才把自己伤成这样?他告诉我,不知道,忘记了。我又问他,他们火还剩几人?他也摇摇头,不知道,记不得了。最开始我以为他不想说话,随意敷衍,后来我又觉得不想提伤心事吧,可能只是个木讷性子。但是时间一长,他有事没事找我问长问短,问的问题又很傻很天真。”急性子伤兵乙连忙插话。
“哦?这倒是稀奇,你们觉得小郎君正经不?”卢雄也觉得有趣,站直了身子又蹲了下来。
“除去三个固定时间嘛,倒是个精精神神的小伙子。”
“那他为啥记不得发生过的事呢?特别是上一场战斗?”卢雄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短暂的沉闷。
“这个嘛,看来还是得贫......老夫来解答啦,你们啊!都太嫩,啥都不懂吧?”伤兵甲老神在在的翘起来二郎腿,伤腿搭着,躺得更舒服了些。
“失魂症呗!暂时性或者永久性的失去了太恐怖的记忆。不用大惊小怪的,谁从鬼门关走一着不得吓个半死?”
“再说了老人们常说,人死了都要先去鬼门关报道,走过黄泉路过了奈何桥,该喝那孟婆汤了。茶汤的配方,一二三四五,贫……老夫没化说不出那种绉绉言语,说了你们也不懂,只要知道个咸淡,甘、苦、辛、酸、咸五种口味。那味道,据说多少元会以来,从来没有一个人或者死鬼给差评的。凡是敢给差评的,也没啥处罚,恭喜你中奖了再来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