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宁熹猛地抬腿,狠狠地朝江海涛的胯下踢去。
“啊!”江海涛发出一声惨叫,捂着下身痛苦地倒在地上。
宁熹趁机从他身下逃开,抓起地上的碎瓷片,抵住自己的脖子,声音颤抖却坚定:“别过来!否则我死在你面前!”
江海涛疼得满头大汗,却不敢轻举妄动。他恶狠狠地盯着宁熹,咬牙切齿地说:“臭女人,你敢伤我?给我上!把她衣服扒光,我要让她跪地求饶!”
几个保镖面面相觑,犹豫着要不要上前。
“谁敢动她!”仓大门突然被撞开,刺眼的灯光照射进来,肖眠带着一群警察冲了进来。
“警察!都不许动!”
看到警察出现,宁熹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手中的碎瓷片无力地滑落,她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宁熹!”肖眠连忙冲过去,将宁熹抱在怀里,焦急地喊着她的名字。
“快叫救护车!”
警笛声撕裂夜空,仓外闪烁的红蓝灯光,为这荒凉的废墟增添了几分诡谲。
肖眠目光如鹰隼般扫过被押解上警车的江海涛和王强,随后跟随救护车到了医院。
他在看到医生从急救室出来后,连忙上前询问道:“怎么样?”。
“病人患者没有受伤,只是受了点惊吓,加上疲劳过度,休息一下就没事了。”医生摘下口罩,语气轻松。
肖眠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他长舒一口气
医院病房内,宁熹缓缓睁开双眼,刺鼻的消毒水味让她微微皱眉。
“你醒了?”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宁熹转头,看见肖眠坐在床边,眼中满是关切。
“我没事。”宁熹摇摇头,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肖眠见状,连忙起身扶她。
“医生说你累坏了,需要好好休息。”他将枕头垫在宁熹身后。
宁熹靠在床头,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仓里发生的一切,心有余悸。
“江海涛和王强已经被警察带走了,你不用担心。”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肖眠轻声安慰道。
宁熹点点头,沉默不语。
“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肖眠语气坚定。
消毒水味在鼻尖萦绕不去,宁熹闭了闭眼,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哑着嗓子问:“肖眠,江景湛他……他现在怎样了?”
肖眠给她倒了杯温水,递到她手里,“放心,专家已经给他做了详细的检查,现在正在进行针对性的治疗。”
“治疗有效果吗?”宁熹紧紧攥着水杯,指尖泛着青白,语气中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肖眠避开她的目光,语气有些含糊,“这个……专家说,每个人的情况都不一样,需要根据治疗的进展才能判断。”
宁熹如何听不出他话里的躲闪,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她闭了闭眼,逼退眼眶的酸涩,声音干涩,“我知道了。”
病房内陷入一片死寂,只有仪器规律的滴答声,像是敲击在宁熹心上,每一下都沉重得让她喘不过气。
良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语气平静得近乎麻木,“肖眠,我想去看看他。”
肖眠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化作一声叹息,“好,我带你去。”
江景湛的病房被调换在走廊尽头,纯白的房间,一尘不染,却冰冷得没有一丝人气。
隔着玻璃,可以看到,他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遮住了那双往日里总是神采奕奕的眸子。
宁熹刚刚摸上把手,肖眠立马拦住了她,语气严肃,“他现在情况特殊,不记得你了,你进去可能会刺激到他,导致病情恶化。”
一道尖锐的女声在病房门口响起,“哟,这不是我那好妹妹吗?怎么,心疼了?可惜啊,他现在只认识我,你在他眼里,不过是个陌生人罢了,不,或许说陌生人都不如的仇人。”
宁熹猛地抬头,看到顾君踩着高跟鞋,扭着水蛇腰走进来,脸上挂着刺眼的得意笑容,在肖眠注意力都在宁熹身上时,迅速开了病房的门,钻了进去。
“你来干什么?”宁熹冷冷地看着她,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当然是看看江总了~”顾君说着走到病床边,亲昵地握住江景湛的手。
她柔声说道:“景湛,你看谁来了?是你最爱的熹熹啊。”
江景湛眼睛紧闭,但眉头却是微蹙,似乎对“熹熹”这个称呼感到一丝熟悉,但他努力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