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说了”
大夫从药箱中取出几粒药丸,放入袁伯鸿口中,嘴上不饶人道
“满城都传遍了,这刚来没几天呢,直接就砸了何府,还说什么一定要逮住神女,神女娘娘庇护大兴前几年都是好好的,她一来,就搅得满城风雨,也不怕犯忌讳。”
“到底是个黄毛丫头,没见过真本事,唯小人与女子—”
后面的话硬生生被他吞回了肚子里,大夫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横在自己脖子上的长剑。
“你,什么意思!”
男子阴沉着一张脸,很是吓人
要不是看在他救了自己一命的份上,敢对小殿下不敬...他直接生生活剥了他。
“殿下,殿下。”
袁策站在门外,敲门的手握紧成拳,这都第几次了。
李惊玉自从那天从何府回来后,就把自己关在房内一个人,既不出去也不叫人传话,除了每天婢女定时把饭送进去,几乎与外界隔绝。
她生自己闷气也就罢了,怎么连韦自清都不见?
奇怪。
袁策试着旋了旋门把,锁的死死的,看着屋内的一片漆黑,忽的,有个不好的念头在他心中油然而生。
该不会,出事了吧?
不可能啊,凭着李惊玉的本事,能伤到她的,可能真的只有虚无缥缈的鬼神之类的了。
该不会,神女是真的吧?
越想越害怕,袁策不是担心李惊玉,就怕她这棵大树倒了,覆巢之下没有完卵啊。
不就是被再暴打一顿吗,他,他才不怕!
窗户:坏了冲我来的。
少年砸开玻璃,利落地跳了进去,按住桌沿翻身而下,打量着四周的漆黑。
房间里吗.....
他似乎看见,里屋的床被下,有个隆起的东西。
不可能是李惊玉,凭他对她的了解,如果是她,早就在他破窗的瞬间一计爆头了。
..
有趣。
少年揉了揉手腕,按着脚步,慢慢靠近。
里屋里安静如斯,唯听得锦被下匀称的呼吸。少年轻轻俯下身,看向床上那人,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冰冷的阴影,一如他腰间别着的匕首。
用刀背挑起床上之人的面容,是意料之内的情况。
李惊玉这厮,不下药是不放心吗
袁策才懒得管李惊玉去干嘛,没死在屋里就行,欣欣然直起身,正欲原路返回之时。他蓦地发现,里屋门槛旁,静静靠着一人
他“朝思暮想”之人
珠帘轻漾,使之面容模糊。
“第三次了”
她应是刚刚从暴雨中归来,衣角发梢皆悬着晶莹。声音还是那般冷冰冰的,压抑着怒意。
“不想干,可以滚”
“哦”
亏他刚刚还有点担心她。
袁策无所谓地耸耸肩,被她这么一激,心绪不免有些烦躁,细想这一路走来,这位爷的脾气难伺候的要死,他之前哪受过这种气?还真以为自己舍不得她?
反正现在与袁氏族人也联系上了
少年冷漠地和她擦肩而过,一把将配着的匕首放在桌案上。
真当,自己没脾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