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破袋子,连条鱼都装不好,我去帮十代目好好教训他们。”
沢田纲吉连忙上前阻拦:“是我手抖,狱寺能帮我找个容器吗?”
他强压下心底忽然升起的悸动,有些懊恼地捧起掉在地上的小金鱼。
明明很轻易就捞上来了,到头来还是出了岔子,他这废柴体质也是没谁了。
“抱歉。”沢田纲吉将奄奄一息的金鱼放到还剩一点水的塑料袋里,“不会让你死的。”
……
熟悉而破旧的电影院里,黄毛狗子正龇牙咧嘴口吐芬芳。
“痛死了!”他套上齿模,扭头就想咬断时淮的脖子。
“住口,犬。”柿本千种扶正眼睛,“骸大人说他还有用。”
城岛犬面色扭曲,指着自己血淋淋的另一条手臂道:“你倒是让他先松口啊!”
这家伙才是属狗的吧?
站在一旁的凪想伸手帮忙,却被城岛犬一巴掌拍开。
“走开!”城岛犬不耐烦地收回手,“谁要你帮忙了?”
就她那细胳膊细腿的,他一根指头就能掰断,还不如在一边乖乖待着。
凪抿着唇,看向三人的目光中带着担忧。
“对不起。”
她也不清楚时淮现在是什么情况,如果不是六道骸说过时淮不会有事,她恐怕连面对时淮的勇气都没有。
柿本千种和城岛犬一个按着时淮的双腿,一个禁锢着他的肩膀,被禁锢的人只能神志不清地发出几声低吼。
时间久了,两人也开始力不从心起来。
“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喂!洛姆,骸大人什么时候回来?”
再不回来他的胳膊都要没知觉了!
城岛犬的声音不像刚开始那么中气十足,脸上全是时淮挣扎时打出来的淤青。
凪,又或者说洛姆抱着三叉戟缩在沙发的一角,听到问话,伸手指了指时淮:“骸大人一直都在。”
就是因为能明显感觉到六道骸的存在,她才不至于手忙脚乱。
按照六道骸早些时候的说辞,时淮身上出了些问题,而他现在做的就是帮一个小小的忙。
洛姆似乎能直接与远在监狱的六道骸取得联系,她侧着脑袋做倾听状:“骸大人还说,很快就好。”
话音刚落,时淮挣扎的力度就小了不少,洛姆抱着医药箱来到时淮面前,解开他的扣子就开始上药。
从挣扎的时候起,时淮身上总会出现各种各样的伤口,有些是无关紧要的擦伤,有些则是深可见骨的弯折,如同被掰折的树枝,穿在最里面的衬衣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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