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冷笑一声:“表哥,我这接风洗尘宴还没有摆好,你就过来了,让我有些猝不及防啊。不如先进来喝杯咖啡,我回去先准备准备。”
苏坤指着叶飞,大声吼道:“你当我是傻子吗?你在咖啡里加了东西,还想再次骗我上钩,我告诉你,不可能!”
光头司机也随之附和:“你算是什么东西,竟然敢暗算苏总,昨天我手下留情,侥幸让你给逃走了,今天,我就要为苏总出这口恶气,让你血溅当场!”
“呵呵,口气倒是不小。不过跟你说句实话,你们这点人,在我眼里,连根毛都算不上。”叶飞轻蔑地扫了一眼,
公司外闹了这么大的动静,苏玥在里面早就听到了,她带着身边的几个经理,赶紧出来查看情况。
见到苏坤,她的脸色一变,不由得眉头一皱,但还是强忍着心里的不悦,说道:“表哥,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弄这么大排场。”
苏坤往前走了几步,指着叶飞说道:“玥玥,这是我和他的私人恩怨,和你没有关系。”
苏玥笑了笑,故意往叶飞身边靠了靠,说道:“表哥,叶飞是我的丈夫,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叶飞一愣,心里有些高兴,以为
苏玥这是和自己站在一边了。殊不知,苏玥这么做,只是故意想给苏坤看,气一气他。她对于叶飞,并没有完全接受与认同。
苏坤有些目瞪口呆:“你……你……玥玥,你这是怎么了,这个窝囊废一定给你种了蛊,快过来,表哥想办法帮你把蛊给解除。”
“表哥,我好好的,不用麻烦你。你与其在这里耗时间,倒不如管一管自己的身体。”
苏玥的话里带刺,苏坤听得出来,她这是在讽刺自己。他仰天长叹一口气,随即苦笑一声:“玥玥,怎么了,连你都不相信我了吗?咱们从小在一起长大,这么些年了,你连我是什么人还不清楚吗?我们之间的感情,难道还抵不过区区几张照片吗?”
苏玥怔住了,她的身子开始不由自主地远离叶飞。
“表哥,你的意思是……那照片是假的,是有人故意陷害你的?”
“没错!而且那个人,现在就在你身边!”苏坤的脸上,露出了一个阴冷的微笑,目光看向了叶飞。
“好啊,果然是你干的!你不单单是个窝囊废,还是个彻头彻尾的贱人,我……我怎么会嫁给你这种人!”苏玥的态度在一瞬间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这一切完全是因为苏坤的几句话,在他心中,苏坤始终都占有着一定的地位,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自己的金玉良言。
眼见兜不住了,叶飞倒也并不隐瞒,他看向苏玥:“没错,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我不想看到我的女人,整日被一个衣冠禽兽迷得魂不守舍!我是男人,我也有属于自己的尊严!我做的一切,都是在维护我的尊严!”
“你真不要脸!”苏玥抬起手,便对着叶飞的脸上甩了一个巴掌,扭头走进了公司里。此时,对她而言,叶飞的死活已经不重要了,至少表哥已经被证明是清白的。叶飞这么做,不单单是自取其辱,更是让自己在表哥心中的形象大打折扣。
“你终于还是自己承认了。既然这样,那么我们就来算算账。你昨天晚上,给我下了药,打晕了老徐,我也不苛求什么,给你两条路:第一,把你对我们做的那些事加在你身上,让你重新体验一下;第二,就是我们这里三十个兄弟,每个人打你一拳。我的建议是你选第一条,选第二条我怕你这小身板承受不住。”
叶飞冷笑道:“我选第二条,不过,我倒不担心自己,我担心的是你的兄弟们。
他们,一个也近不了我的身。”
苏坤眯着眼睛,看着叶飞:“自寻死路,我也没有办法了。兄弟们,动手吧,都不用给我留面子,有多少力气就使多少力气,他要真出点什么事情,有我担着!”
光头司机带着小弟蠢蠢欲动,就在这时,叶飞朗声大笑:“等等。我们换个地方,我怕在这里殃及无辜,况且,这地方太小,我也施展不开拳脚。”
“呵呵,玥玥公司后面,有一处废弃的工地,那里没什么人,地方又大,足够你施展拳脚了吧。”苏坤的言语里,尽是嘲讽。
“很好,咱们就到那里去。另外,事先声明,哪位兄弟要是被我打出个三长两短,我概不负责!”
小弟们纷纷躁动起来,他们混了这么些年,从来没有见到过像叶飞这么狂的。
“操,你特么口气倒是不小!”
“到时候我保证让你缺胳膊少腿!”
这些话都被叶飞听到耳朵里,但是他只是淡然一笑。因为在他眼里,这些人,已经和死人无异了,他们的话,也不过生前最后的挣扎。
他对小柴、无力、钱坤说道:“你们看好公司,不允许有半点纰漏,我去去就回。”
“队长……我们和你一起
去,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
叶飞笑了笑:“不用了,你们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好,这些人,我随便抬一根手指头就能解决。”
三个人的面露难色,他们觉得,队长未免也有点太狂了吧,说大话都不带打草稿的,他这一去定是凶多吉少了。况且他又是苏总的老公,真要出了点什么意外,苏总怪罪下来,自己可担当不起。
叶飞看出了他们的为难,说道:“无论我出了什么事,都与你们无关。苏总不会为难你们的。”说完,他便像一个战士一样,雄赳赳气昂昂地前往工地。
“苏总,你可真够绝的,连墓地都给他选好了。”光头司机望着叶飞的背影,露出了一排大金牙。
苏坤一摊手:“这是他自己要求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叶飞一个人与三十个人对峙,他扭了扭脖子,活动了一下关节,一脸不屑地看向苏坤:“你们是一个一个来,还是一次性都上。”
“麻痹,这也太狂了!”一个染着黄毛,纹着花臂的瘦猴子窜了出来,隔得老远对着叶飞吐了口唾沫:“过一会儿忍着点,老子可能会把你这个龟孙的腿打断。”
叶飞并不言语,颇为悠闲地朝他勾了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