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
漂浮在空中的身体急速下坠，就像跌向不存在的地面，或者从楼梯上跌倒，或者在冰面上滑倒，无力地摔倒。
“啊啊啊！”
“李河！李河，清醒点！李河！”
“啊……咳咳，咳咳！”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声音，李河猛然睁开眼睛。
眼前只有黑暗的墙壁。
突然发生了什么事？虽然感觉恢复了，但视线完全无法确定。
“要我帮你摘下来吗？”
在李河挣扎的时候，他听到了一个人的声音，尽管他处于混乱中，但听得非常清楚。
“妈，妈妈？”
一双温柔的手按住了慌乱的李河，轻轻地移开了挡住他视线的物品。
从空中坠落，感觉身体碎成了无数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河终于意识到虚拟现实连接器被强制关闭了。
他看着母亲，母亲正在帮他摘下头上的连接器。
“没事吧？你没事吧？哪儿不舒服吗？”
“嗯？我……发生了什么事？”
李河茫然地回答，母亲松了一口气。
“妈妈回来后，你一点反应都没有，叫你也不答应，所以拔了电源线……你真的没事吧？张天那家伙说这个很安全，但看来也不完全是。”
母亲满脸的担忧，李河却只注意到一句话。
“你拔电源线了？”
“嗯，妈妈担心你嘛。”
李河这才注意到母亲手中的电线。
拔掉电源线强制关闭，这是多么原始的方法啊。
虽然这可能是最不安全的做法，但李河并没有责怪母亲。
她一辈子都在工作，对这些设备一无所知，他怎么能责怪她呢？
“妈妈，其实我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您知道吗？在这里——啊！”
“哎呀，小心点，会受伤的。”
“我刚才居然能走动了！”
话还没说完，李河就觉得自己在尝试站起来时又跌倒了。
他的意志想要摆脱虚拟现实连接器，但实际上只能动胸部和手臂。
肚脐李河的下半身完全没有反应。
“啊……腿……”
“今天怎么了？小心点，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呢……”
母亲心疼地扶起李河。
他拼命地想动，却无法动腿，眼泪不禁涌上眼眶。
这真的是我的身体吗？
刚刚，甚至就在刚刚，自己在空中挣扎时腿还能动。
在中土世界中踏地奔跑的脚踝，在听到女性人工智能声音时害羞的膝盖，开枪时稳稳支撑自己的大腿。
在中土世界里，感觉反而更真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