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见他脚下不稳倒是快走几步跟了上去,顾尘渊叮嘱了自己的保镖送萧景淮回去,然后自己的车便交给了江野开。
江野有驾照,但是车子却极少开,因为他没有车,所以能开车的机会并不多,但是好在他开的极稳,车子很快就到了顾尘渊的别墅,但是顾尘渊好像睡着了,江野从后视镜看着半靠在车窗上闭着眼睛的顾尘渊,只觉顾尘渊长得真是好看,而且他好似永远都那么一丝不苟,矜贵从容,即便是喝多了酒,也是这样安安静静的,好似沉睡的王子一般,
江野不知坐了多久,最终还是下车,帮顾尘渊打开车门,“顾总,到家了,”
顾尘渊嗯了一声,缓缓睁开眸子,他好似真的喝多了,朝江野伸了伸手,好似要江野扶他,江野也没有多想,将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头,然后将他整个人扶了起来,顾尘渊比他还要高半个头,所以压在他身上十分有分量。
好在江野力气不小,扶起顾尘渊倒是不费力气。
别墅的保安不知去哪了,今夜的别墅好似显得十分安静,江野扶着顾尘渊上了楼,
顾尘渊对于江野的靠近好似真的一点都不反感,这一发现让他心中愈发无措,但是却本能的想要靠近他。
江野将顾尘渊扶到床上躺下,但是顾尘渊并未松手,连带着他也被扯着倒在了床上,江野慌乱的想要撑起身子,但是却发现顾尘渊此时正看着自己,那眼底分明一片清明,哪有半分醉酒的样子。
一想到这小子的油盐不进,顾尘渊好似迫切的想要求证什么一般,勾着他脖子的手臂突然用力,江野被他强行拉了下来,带着些急促又霸道的吻突然落下,江野间直不敢相信,顾尘渊会在清醒的时候对他做这种事,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紧咬的牙关被突然撬开,那带着些醇香的红酒味迅速弥漫口腔,江野被那突如其来的吻惊得忘记了反抗,待反应过来时江野已经被顾尘渊压在身下,大脑缺氧的感觉让江野猛然惊醒,随即而来的就是一记重拳出击,好似早就料到江野会出手一般,顾尘渊突然放开了他,他粗喘着感受自己的身体变化,果然,他只对江野有感觉。
“顾尘渊,你找死,”
江野好似一头暴怒的雄狮,对着顾尘渊的面门便打了过去,顾尘渊急忙躲避,但是毕竟喝了酒,他此时怕是根本不是江野的对手,顾尘渊一把抓住江野的手腕,将他反扣在床上,江野一拳打在他的脸上,顾尘渊的脸立马青紫了大块。
“解气了没?”
顾尘渊用舌尖顶了顶脸颊,真好,还是同一个地方,小混蛋下手是真狠,亲一口就得挨一拳,他也是够惨了。
“顾尘渊,你已经知道那晚在酒店的人是我了对吧?”
江野咬牙,最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顾尘渊这样子,分明是记得了那天的事,并且还接受了这件事,江野最不能忍的是他竟然还敢招惹自己。
顾尘渊闻言松开手,然后说了句“对不起,”
“那天是个误会,我也是因为中了催情香,所以才失控,”
顾尘渊想解释一下,但是好像怎么解释这件事都是他的不对。
江野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句道“那刚才也是误会吗?”
顾尘渊挑了挑眉,竟然说了句十分不要脸的话“刚才是情不自禁,”
“你.....”
江野腾的一下起身,怎么也没想到顾尘渊会说这种话,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没想到顾总竟然喜欢男人,只可惜,我是直男,怕是要让顾总失望了,那晚的事我不想追究,还希望顾总也当作没发生就好,等我们的合同到期,我会离开这里,”
江野说罢就要转身离开,顾尘渊则是没有说话,毕竟不管说什么都不合时宜,更何况他并未想好以后要如何面对江野,所以他此时离开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是自己冲动了,如今捅破这层窗户纸,只怕江野日后会更加疏远他,防备他。
江野打比赛那天是周六,江晚没有课,所以在医院陪妈妈,江野则是一整天都在彪哥那,因为今晚虽然只有一场他的比赛,但是对方是个黑人,据说也是专业打黑拳的,而且身高体重比江野都高出太多,
打黑拳也叫裸拳,是没有 拳套的,只有简单的绷带缠绕双手,保护手腕和拳头,也没有重量级区分,没有规则约束,打到一方求饶为止,所以这才是黑拳的可怕之处,
“这黑人叫Slan,今年二十九岁是北美那边的黑奴后裔,从十二岁就开始接触黑拳,至今已经十几年了,擅长近身搏击,还有重拳,颇为难缠,所以你要格外小心,”
彪哥和江野说着那黑人的详细资料,希望江野也好有些防备,江野认真的看了那资料,照片的上的男人皮肤黝黑,甚至看不出长相,只是身上肌肉发达,尤其是那健壮的胸肌还有肱二头肌,看着倒是唬人,
天刚擦黑,地下拳场便已经人满为患,这边的拳场是一个超大的地下仓改造的,周围隔音效果倒是不错,再加上位置偏僻,所以倒也算安全,只是打黑拳到底是以赌博盈利为目的的暴力血腥比赛,所以自然是违法的,
这也是为何江野并没有长久做下去的打算,等钱赚够了,他毕业了,就不会再碰了,彪哥曾经问过他要不要试试成为一个正规的拳手,但是他并不感兴趣,他打拳是为了谋生,而不是他生活的全部,更不是他的理想和未来,若是可以,谁会愿意拿命赌明天。
“江野,那边赌注已经开始了,一赔三,我压了十万赌你赢,”
陆涛满脸激动的回来,看样子倒是比江野还要有信心。
“那你可要小心了,搞不好会血本无归,”倒不是他没信心,而是凡事都有万一,
陆涛笑得一脸无所谓,“这点钱哥们还是赔得起的,再说了,我信你,”